她说起这些来，听得小青都抹了泪，握着她的手:“姊姊，你太可怜了……”
她自己倒只是凄然一笑，似乎泪早就流干了，无所谓了……
而促使她愿意跟曾浪说这些的原因是——方才见到曾浪搂小青入怀、好言哄小青的这一幕，让她想到自己可怜的身世，要是有个这样疼人贴己的好男子，她又如何会沦落到今天这一步……
“那该死的杀千刀的臭书生！骗我财色也罢，还想骗我替他卖身赚钱，他却又养起小妾来！”
曾浪见她咬牙的模样，看样子确实是对那渣男恨到了极点。
“好妹妹！你能跟着如此疼人贴己的好男子，也是你的福气，将来无论做妻做妾，都不要有怨言……”这个叫“沈婉芸”的可怜人，执着小青的手好言相劝。
曾浪也有点儿被这一幕动容，看了看天色，昏沉沉下来，天色将晚——
晚饭时间到了。
“一起去吃顿饭吧！”曾浪发出了邀请。
沈婉芸欣然同往。
酒馆子里，几杯酒下肚，沈婉芸才终于落下几滴泪来，暗暗抹了抹，又被小青一顿好言安慰。
沈婉芸才想起问二人的情况。
曾浪将卖洗发水的事情如实相告。
又听闻曾浪是秀才，沈婉芸有些吃惊:“想不到公子居然还有功名在身，难怪看着气质不俗。”
听说了曾浪卖洗发水，沈婉芸表示出很好奇的样子，等回到出租屋，就过来看他所说的‘沐发露’长什么样子。
“这个就是公子所说的‘沐发露’……？”看着那一桶桶黑乎乎的流体，沈婉芸扯了扯嘴角，满脸难以置信。
“是啊，好姊姊，这个洗头很好用的！”小青抢着说道。
“也罢，给我来一斤，待我试用一番，看看是否真有公子说的那般好……”
就这样，曾浪的第一单生意做成了。
卖了一斤给一个“野妓”。
所得二角银子，比起请客吃饭的钱……亏了。
第二天沈婉芸就上门来道谢，当时曾浪和小青正在穿衣裳，沈婉芸以为两人发生了什么，就好言提醒道:“公子，我看小青姑娘身子骨弱，你应当多体怜则个，凡事不可过度……”
说着说着，媚笑起来:“倘若公子欲火太旺，小青这身子骨禁不起，奴家亦可代劳……”
小青一怔，什么叫‘亦可代劳’？
谁要你代劳啦？
哼，昨儿白替你抹泪了……
而曾浪则是好整以暇穿好衣裳，问道:“沈姑娘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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