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洪喆正迎来一波卖酒的高峰,当兵的居然在摊位前排起了长队。一个个虽然聒噪,但是纪律性都很强。没人趁机偷酒,也没人提出稀奇古怪的要求。
洪喆也爽气,一律八折。
等到这一波人统统走后,马车上的酒坛子只剩下不到一半了。
此刻,洪喆正弯腰从车子底下往外拿酒,顺便再放进去一些,忽听背后有人咳嗽了一声,扭头一看,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
身材中等,皮肤蜡黄。颌下一缕山羊胡子,鹰钩鼻,眼角稍稍有些往上吊。不是别人,正是张记琥珀烧的老板张成安。
“客官是要买酒吗?”洪喆连忙直起身打招呼。
“你这酒……”张成安吸了吸鼻子,问道:“几年陈的?”
“五年陈。”
“十斤一坛?”
“没错。”
“怎么卖?”
“五两银子一坛。”
张成安的眼睛眯缝了起来,心想:“五年陈的酒,再怎么说也得二两银子一斤才能有赚头,十斤那就是二十两,可他居然只卖五两银子,这酒……八成是偷来的。”
“敢问小哥打哪儿来?”张成安又问。
“靖州城。”
“哦……”张成安微微点头,心里就更加确定这酒来路不正了。因为两地相距遥远,正好方便销赃。
洪喆这时候也已经看出对方应该是个买卖人,更看出他心里正在打小九九,便笑眯眯地说:“客官买一坛尝尝吧,保证不让您失望。”
不!
张成安摆摆手,“我不止买一坛,你这里一共多少?我全要了。”
呃……
洪喆装出吃惊的样子,“全要?”
“没错。”张成安点点头,“但你得给我多打点折,要不三两一坛,你看如何?”
“三两?那我就亏本了啊。不不,至少也得四两。”洪喆连连摇头。
哼哼!
张成安冷笑,心想别人销赃都赶紧地卖,你倒好,居然还讨价还价。不过没等他继续压价,又有几个军士走来,嚷嚷着问是不是五年陈的风花白。
洪喆连忙答应,当兵的二话不说,扔下手里的银子抱起酒坛就走。
“客官您看,我这酒有多好卖,就算一点折都不打,估摸着一会儿也就卖完了。”洪喆笑嘻嘻地说道。
张成安这下沉不住气了,忙道:“行,四两就四两,我全要了。”说着话,他掏出了钱袋子,从里面摸出一沓银票,然后又问:“还有多少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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