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阳光透过斑驳的芦花照在脸上,晒的人暖洋洋的,吹了一晚上的西北风冻的发僵的身体终于完全舒缓过来。
于淇伸了个懒腰,舒展了一下身体,扭扭脖子、按按手指,感受到对身体的完全掌控,这才询问周围的将士们:“怎么样,身体都缓过来了吧?”
随着于淇的话音,周围的将士们纷纷学着于淇的样子,做起了他刚才的动作。顿时一片嘎巴、嘎巴的骨节扭动的声音此起彼伏。
活动过后的将士们纷纷低声表示:已经没事了。
也有作死的士兵表示:太阳晒的人懒洋洋的,完全不想动弹。
对于这种人,于淇反手就是一捧凉水泼他脸上:我让你懒洋洋的,我让你不想动弹!
为上者,需要在下属面前保持威严,但是于淇尚显青涩的脸庞,普普通通的出身,都不足以让士兵们对于淇产生敬畏,强行装逼只会适得其反,沐猴而冠的典故于淇还是知道的。所以于淇不介意跟士兵们打成一片,用亲近来代替敬畏,亦不失为一种御下之道。
抬头看了看太阳,于淇默默估算了一下时辰,转头交代道:“传令下去,各部开始吃饭,吃完饭就抓紧时间检查武器装备,半个时辰之后听我号令。”
就在于淇默默的啃着饼子的时候,太史慈悄悄的凑了过来:“贯之,要不头一阵由我来打吧?”
于淇瞥了一眼太史慈,嚼嚼嚼:“昨天不是都定好了吗?我来打头阵。”
说完,于淇隐晦的扫视了周围一圈:“我手底下都是经过战阵的老兵,由我来打头阵最合适了,等我打开突破口之后,你再负责把突破口扩大,尽可能的把他们都溜下来。”
不待太史慈开口,于淇又自言自语道:“对了,你这么一说倒是提醒我了,一会把隋文叫过来,还得把计划再强调一遍。”
拍了拍太史慈的肩膀,于淇宽慰他道:“不要急于一时,别忘了昨天致然说的话,咱们这一仗不仅要狠,更要快!能在天黑之前留下多少人,主要还是看你,黄巾军中还是有人才的,别大意,咱们多留下点人,老百姓们也能少遭点殃。”
被年纪比自己还小的于淇这么说,换做一般人多多少少都会有点尴尬、有点不高兴,太史慈却没有,反而一脸认真的点头称是:“你说的对,是我鲁莽了。”
随后太史慈就狠狠的咬了一口手中的饼子,目光炯炯的注视着前方,仿佛透过摇曳的芦苇看到了熊熊燃起的战火。
而于淇,心中也不像他表现出来的这么镇定自若,从他昨天同意了刘政的鲸吞计划之后,他就仿佛置身悬崖峭壁,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
昨天在确定黄巾军即将渡河的消息后,刘政便力主在西岸设伏。
为什么要在西岸设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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