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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被宋哥莫名其妙地亲了后,奕歌便想方设法地躲着宋哥,天不亮就从房子里跑没了影,一整天叫管事的都不找着人,直到用完了晚膳后,才能瞧见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瞧瞧猫进奕歌的房子里,之后便直到熄灯都不见房间里的人出来。

但是躲了几日后,奕歌却突然发现,自己倒真的如常所愿瞧不见宋哥了,可为何心里竟然有些失落?就好像心里有什么东西突然不见了,空落落的。以前自己也试过许久没见悟念师太,可也只不过是得空的时候,心里才有些想念,才不会如现在这般做什么好似都没了精神。

“奕歌,你咋还在我这儿耗着呢?”

头上一痛,奕歌抬头便瞧见挺着个大肚子的栾三走过来,满脸的肥油让人瞧着好不舒服,恨不得拿个布在他脸上狠狠擦拭干净,可奕歌却知道这胖的快要走不动的栾三是整个膳房里最善心的人了,这些日子她想不到躲哪儿能见不着宋哥,灵机一动便往这膳房跑来,又怕瞧见那管事的,再吃她一木勺叫她疼个半死,因此便躲在了膳房后放食材的库房里。这仓库的钥匙只有栾三有,因此全府上下也就只有栾三知道奕歌躲在这库房里,栾三乐得有人帮他,也就只叫奕歌帮着整理库房的食材。两人闲来无事时,还能坐这库房里乘会儿凉。

他原本以为奕歌不过是不想做事,躲在这库房里偷懒,谁知道她倒像是赖上了他一般,眼见着这都四五日的功夫了,每日清晨他都能瞧见奕歌蹲在库房门口等着他,今日也不例外。

“江湖救急,等来日必有重谢!”

栾三喜欢奕歌的一个地方便在于,别看他年纪小小的,见识倒不少,像这些个江湖术话信手拈来,且他不似府里别的小厮只知道一味阿谀奉承,对着王爷是衷心的狗,对着他们这些好欺负的就是欺软怕硬的恶棍,讨厌得很。哪像奕歌,就是傻小子一个,对谁都掏心窝子的好。

“就你这每月二两银子,谈什么重谢,你倒是同我说说,你这是为什么躲在我这库房里,你别是犯了事在这儿躲着吧?那王爷可得治我的罪了。”

“自然不会,我自然不会连累你才待在你这儿库房。”

栾三瞧奕歌无精打采的模样,又见时辰还早便挨着奕歌坐了下来,“你小子这些天怎么了?刚来我这库房的时候,可是对我这库房新鲜的很,一会儿问东,一会儿问西的,这才没两天新鲜劲就没蔫儿了?愁眉苦脸的。”

听着栾三这么一说,奕歌这才知道自己心里的情感都丝毫不差地写在脸上了,便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栾三,我可能病了。”

见奕歌脸色难看如菜色,双目无神,栾三便用手探了探奕歌的额头,“不热啊,你怎么病了?哪儿不舒服?今日下了值,我带你瞧大夫去。”

“栾三,你说,会不会有人,既害怕见一个人又想见一个人?”

这话从奕歌嘴里说出来,栾三倒有些惊讶,侧着头好好打量了下奕歌,确定他就是一向没心没肺缺根筋的奕歌才开了口,“你可是有事求于那人?”

奕歌摇头,栾三心下便了然了,这小子还真是病了,害的相思病,不知道看上哪家姑娘了,在这儿愁眉不展的,“你一个男子汉,喜欢上谁家姑娘,你去说不就是了,在这儿悲春伤秋装什么大家闺秀呢,跟个小娘们似的磨磨唧唧,一会儿人小姑娘就和别人跑了。”

奕歌心里烦闷得很,本想和栾三说道说道排解下心里的苦闷,可却发现栾三根本就不明白是什么情况,恐怕这整个献王府能明白她情况的也就是三爷和长缨郡主了,三爷那个大嘴巴,她要是把这事一说,保准明天宋哥就知道了,那还不丢死个人。长缨郡主更是没什么好说的了,她又不是想不开往长缨郡主的剑上撞,她可还没嫌活腻了呢。

思来想去,奕歌便更为烦躁了,栾三见他半天也没个动静,只是盯着一处发呆自觉没趣,便叮嘱奕歌让他帮着把今日要用的食材理出来便往膳房的方向去了。

要说这茶饭不思寝食难安的在这献王府里还有另一位,便是连日来越发显得清瘦的献王,自从他听了三哥的建议要冷落奕歌一段时间,好让他明白自己的心意之后,他便在这府里仿佛销声匿迹了一般,若是实在是有要紧事要在府里走,也必得先知会一声少青,叫他探明白了奕歌在何处,确保不会碰上才匆匆走出房间。

可这么几日下来,奕歌的心思他是不知道,他自己的心思倒是越发清楚了。才几日不见那时常在自己身旁叽叽喳喳说个没停的小家伙,竟然觉着有些冷清了。总是看着书却突然发起呆来,等回过神来才惊觉自己满脑子竟然都是奕歌,越是不去想脑子便越是不受控制,就连今日早上签的文书都给写成了奕歌的名字。

听少青说,奕歌这几日好似也在躲着他,不是在房间里待着便是到膳房的库房里一待就是一整天,少青去了好几次,倒没瞧见奕歌有什么不开心的,倒是撞见过几次奕歌同栾三聊得甚为开怀。看来,三哥这招根本就是用来治他自己的,果真是不能信三哥的话,就没个准头。

宋玉珩心里烦躁,将手中的书丢了,径直往膳房的库房里去。太阳一点点爬上了天空,本在屋檐阴影下的奕歌一抬头便是刺眼的眼光,叹了口气却也不得不挪动着步子,挨着墙角又蹲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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