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歌的身世?宋玉珩倒觉着并未有那么棘手,那件事情以后已经过了十几年,父皇就算真的追查起来,也不过是心中存有疑虑,却并没有什么能够佐证的真材实据,就算要定罪恐怕也不是这么容易。
只是奕歌的身世若是被父皇知晓了毕竟不是一件好事,此事还得早点做打算。
“查必然是能查到一些,只要确保查到的东西对奕歌没有威胁便好了。”
宋玉隶自然相信自己七弟的能力,更何况以他自己的能力,就算想帮点什么忙也无非是帮着传点消息,真要真刀真枪地干起来,他恐怕也无计可施,宫斗这样费脑子的事情自然是要交给七弟这样脑子好的人,至于他嘛,就继续做他那“废物”三皇子便好了。
正午的阳光一点点往西边低垂着,伴随着王府外不时传来的打更声,已是申时了。三哥走后,宋玉珩便回房补了个午觉,昨夜睡在梅花庵总觉得睡不踏实,翻来覆去怀里也觉着空落落的,半夜总突然惊醒过来,以为奕歌又逞能下床自己倒茶喝了,便突然坐起,才想起已经是在梅花庵了,便复又睡下。如此反复三四次,等到天亮,仍觉着整个人浑浑噩噩的,很不舒服。如今就着午时休息了一下,便顿时觉着神清气爽,叫来了一旁站着的小厮。
“奕歌此时在干什么?”
“回王爷,奕歌此时尚在午睡,中午用过膳后同府中的丫鬟们玩了好一阵子,因此午睡便睡得晚了些。”
自打宋玉珩知道了奕歌是个女儿身后便将她院子里服侍的全换成了丫鬟,但对外仍不戳破她女儿身的身份,这样一来可以省掉许多麻烦,再来也能保护奕歌。
“她若起来了,便去书房叫本王。”
“是,王爷!”
还不等他走到书房,少青便急匆匆地赶了过来,草草行了一礼说道,“王爷,有一封信,指明要交给你的。”
宋玉珩接过少青递上来的信,信封是用极其粗糙的纸制成的,摸上去颇为粗糙,展开信,也不过歪歪扭扭写了几个大字——要赎人,来荡山。署名处还写上了寄信人的名字——瘪三,只是这代瘪三写此信的小喽啰恐怕是问了旁人才会写这个瘪字,旁边是涂了一圈又一圈的黑点,瞧着很是不舒服。
“送信的人可看见了?”
“小的问过门口的侍卫,只说是突然便看见这封信出现在台阶上,因路上来来往往的行人众多,并未瞧清楚具体是谁将这封信丢下的。”
“知道了。”
宋玉珩将这封信好生收了起来,便转身去了广平侯所在的院子。他到的时候,广平侯正同下属将领说着话,见到献王来了,广平侯也不过微微颔首就当做是打了招呼了。对于这些繁文缛节,宋玉珩向来都不放在心上,他倒是颇有些厌烦宫中的诸多礼节,似广平侯这般真性情的,在宫中怕是点着灯笼都找不着,因而今日广平侯待他颇有些敌意,可他却不恼怒反而有些欣赏,不畏强权的人才是真的敢做事的人。
广平侯交代完事情,才起身朝献王走了两步,言语也还算是客气,“不知献王来老夫这院子,有何要事?”宋玉珩将怀里的书信交予广平侯看了,才开口道,“依广平侯所见,瘪三要本王去赎的人,会不会是长缨郡主?”
对于这瘪三,广平侯自然是万分熟悉的,这一片可是出了名难缠的土匪头子,他曾带兵围剿过一次,却一无所获,总能在刚赶到这瘪三的老巢时,就被他给逃脱了,久而久之他也就知晓了这瘪三背后有些能耐,必然有大官给他撑腰,他才能为非作歹这么多年,却没人能收拾的了他。
“若当真小女被这瘪三抓去,可真是个麻烦事了。”
献王对此地不熟悉,不知道荡山在哪儿,可他在这儿驻守了二十余年,哪个山头野果子多,哪条村里离知县更近,他是知道的一清二楚,更别说这土匪头子的老窝了。这荡山可是个打埋伏战的好地方,要进山必先得穿过一条狭长的峡谷,再然后才到土匪他们的大门。在那峡谷正上方时刻都有人趴在那儿,若是察觉底下来访的人有任何的异样,便将身边的巨石毫不留情地全推下去。多半能让敌军死伤过半,再不敢上前一步。
“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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