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歌还以为会是个关于自己的生死相认的戏码,谁知道到头来是个别人的故事,可那人不知道为何眼睛仍然打量着她,把她瞧得极不痛快,便趁他晃神之际,脚底抹油便朝王府的方向去了。这一跑倒把秦淮阳惊了一跳,想开口叫住这女娃,可她却跑的飞快,倒不像是有什么急事,好似是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后面追着她一般。
她虽然穿着男装,但以他办案这么多年的经验,瞧上一眼便能看破这乔装术,只是为何一个好好的女娃,不穿女装倒整日里穿着男装招摇过市?难不成,他猜测的倒是对的?不应该啊,那个孩子应该早就不在这人世才对,可若是还活着倒真的这般大了。脑子里各种思绪夹杂在一起让秦淮阳一时想不清楚,但当务之急并不是弄清楚这件事,他赶忙去马厩里牵马,赶上早已跑出老远的献王去。
直跑到王府门口,奕歌才停下来大口地喘气,喘着气还不停往回看着,生怕哪个拐角就有那人冒出个头来继续盯着自己,她长这么大还没被这么可怖的眼神盯过,就好像自己是犯了十恶不赦的罪人一般,那目光便是施以凌迟的刽子手,一点点将她身上的罪恶都给刮下来,可她明明也就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当然,如果要算上时常偷点别人的东西这种小事的话,那她倒的确是有点污点,可也不至于被像是杀人犯一般盯着呀。
确保那人没跟着自己后,奕歌才放心地回了府,一进府便看见了梨洛姐姐伸长了脖子往门口这儿望,想必是在担心自己呢,便笑着走过去,“梨洛姐姐,你这是在看什么呢?”
梨洛松了口气,她还以为奕歌会同献王不知道去什么地方了,倒是留她一个外人在这王府,又何况她还是个青楼女子,这府里上下必定对她颇多非议,又每个熟识的人,只怕比在品芳楼待着还要不自在些,现在看到奕歌风风火火地跑回来,心倒放了大半。
“你怎么突然就跑出去了?找着献王了么?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奕歌直摇头,“宋哥倒是找着了,但是宋哥不愿意告诉我要去干什么,少青那个倔脾气更是一个字都不愿意吐出来,我刚刚还碰到了一个怪人,抓着我,说我像他朋友死去的孩子,把我吓得够呛,拼了命地跑回来。”
瞧奕歌一副后怕无穷的样子,梨洛倒没忍住笑了起来,“还有这种人?依你以前的脾气,难道不是一拳就揍上去么?怎么这次如此狼狈地就跑回来了?”
嘴里酸酸甜甜的果子让奕歌心情变好了许多,甩了甩头便说道,“那是以前,我一个人爱干啥干啥,现在我可是宋哥身边的人了,这要是在外面惹了事,保准都是来找宋哥的麻烦,我可不想给宋哥添麻烦。”
梨洛仔细瞧了瞧奕歌,虽她说这话时瞧着好似不正经,嘴里嚼着东西,手上仍然不停地拿着果盘里的果子,可眼眸倒是无半点迟疑的神色,这小家伙怕不是真的把自己当王府里的人吧?
“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打算?奕歌丢了颗果子进嘴里,“没什么打算啊,在这王府里陪着宋哥啊,反正府里有吃的,有衣服,还有宋哥不是,出去了我也是吃了上顿没下顿,在这儿我每月还没能有二两例银呢!”
奕歌一副小人得志占了多大便宜的样子让梨洛吃笑,“你啊,真是不晓得一辈子有多长,就算你想留在这王府一辈子,献王都未必肯了。”
听到这话,奕歌便当即反驳起来,“那可不是,宋哥听到我说会留在府里的时候,可高兴了,虽然他高兴得不太明显,但是我就是知道他高兴,再说了,三爷也希望我能陪着宋哥,宋哥要是不愿意,这不还有三爷呢么。”
“如今献王尚未娶妻纳妾自然能和你说笑了,那日后这府里的王妃、福晋瞧你整日里黏着王爷,可不得不高兴了么。”
“王妃和福晋是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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