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歌听话地凑了过去,将耳朵朝着三爷。宋玉隶附耳轻声说道,“你若是能将这楼里头牌的衣衫拿来,我便告诉你一件七弟儿时的事情。”
这话自然受到了奕歌的鄙夷,“三爷,你要想要头牌的衣衫,自己去要不就好了,毕竟以你这么出类拔萃的身姿,哪个小倌还不乐呵呵地恨不得即刻就扑倒在你怀里。”
宋玉隶觉得奕歌自打会识字看书后,这嘴上功夫倒是精进不少啊,“你若是不想听便算了,只不过这事嘛只有我一人知道,没有第三个人知道哦。”宋玉隶似乎还嫌不够有诱惑力,说完后便只顾着自顾自的喝茶,似乎并不打算把这事说与第三个人知道。
这一招倒是比激将法要好用太多,奕歌最是受不得被人吊着胃口了,都没等到三爷再开口,就咬了咬牙跺了跺脚,留下一句等她回来再吃便出了门没了踪影。
等奕歌前脚刚出,隔间后的帘子便被人掀了起来,武夫打扮的男子对着宋玉隶行了一礼,“三皇子。”宋玉隶挥手,让他拣要紧的事情说,以奕歌那股机灵劲,估计要不了一会儿就能回来。
男子正要开口说话,突地感觉到有人正快速地往这边行进,便立即闪身回到了布帘后面,不过眨眼的功夫,雅间的门帘便被人一把掀开,紧接着而来的是一连串的骂骂咧咧声,“是哪个不长眼的敢让人去惹老娘的头牌?”
伴随着掀起的门帘,被人提溜着后领面露尴尬的奕歌心虚地朝三爷笑了笑。宋玉隶没好气地看了眼奕歌,再冷淡地抬头瞧了眼脾气火爆的老鸨。可初看到那老鸨时,竟然些许有些诧异,未施半点粉黛的脸上满是怒容,白皙的脸颊上倒因此染上了两抹淡红色,不多不少却正好衬得来人明眸皓齿,美艳异常。宋玉隶见惯了浓妆艳抹而五官艳丽者,却是头一次见到光是微挑眉梢便能勾人的女子,微翘的眼梢总好似是在若隐若现地勾着人的心魄。若不是那清丽的眸子里还满是怒火,宋玉隶倒真的要以为这女子是在挑逗自己了。
媚沁最是不喜被旁人这么肆无忌惮地打量,尽管打量她的这人样貌穿着皆是不凡,但这也丝毫不能减弱她心里的不爽之情,一脚便要往宋玉隶身上招呼,宋玉隶似乎没想到会横遭“此祸”,错愕间躲开去,眼里仍是不敢置信的神情。
“你这人,怎么不分青红皂白就动手打人?”
媚沁将手里的家伙放下,然后指着她说道,“你的人,惹了我的人,怎么处理。”宋玉隶才不愿同这般野蛮不讲理的人多做纠缠,将带着的钱袋丢到桌上,得有小五十两银子。“若是嫌多了,便当做是给你洗嘴的钱了。”说着,便要将奕歌扯过来。
可媚沁岂是这么好打发的主,一把抓着奕歌的衣领把她往后扯了几步,让奕歌连着撞了好几下椅子疼得直咧嘴。宋玉隶当下便不满了,“你可注意点儿,你手里拎着的人,你要是再让她磕着碰着,我要了你的命!”
平日开店做生意,听到的威胁没有上千也有成百了,多的是来她店里打肿脸充大爷的,一个两个调戏完她家的小倌便翻脸不认人,瞧着这两人的模样,穿的都不差,兜里必然是不差钱的了,那便是成了心来砸场子的。媚沁大腿一跨,一脚踩在桌上,一脚笔直立着,欺身向前,就在离宋玉隶的鼻子只有一公分的地方停住了,“你说,是不是兰芳阁那大婶派你们来砸场子的?给了多少银子让你们做这缺德事?我出双倍,你们把那大婶给我往死里揍一顿,如何?”
温热的气息一点点喷洒在宋玉隶的鼻尖,惹得他颇为不耐烦,还从来没有人敢用这么狂妄的语气同他说话,更何况他早八百年前就已经对女人这种东西无感了,纵然他只要微微俯身,就能瞧见这嚣张跋扈的女子胸前的风光,但他也不过就这么冷冷地瞧着。
媚沁原以为这男子会因为计谋被拆穿而惊慌失措,却不想这男子倒挺能沉得住气,只是先前温和的眸子此时倒像是骤然结了冰一般,就这么毫无波澜犹如一滩死水般盯着自己,盯得媚沁心里都有些发慌,但面子上仍然挂不住,只是悄悄往后挪了挪身子,嘴上仍是叫嚣道,“你,你看着我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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