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石峡谷,从玉京前往天元道宗的必经之路。面具男子已经在这等了三天了,可还是没有见到李不和白衣女子的踪影。他不能再等下去了,再等下去方乾带领的黑龙卫便要来了。“可恶,难道他们不回天元道宗报信,那他们会去哪里。”面具男子沉吟许久,最后还是趁着天还未亮离开了。他可不想被任何人撞上。
龙王口,果然是东海境内最大的码头港口。天还未亮以到处人声鼎沸,若论繁华富裕或许不及玉京,但热闹嘈杂犹有过之。李不见了此番景象不由露出了缅怀之色感叹道:“这些年未见,这龙王口竟变化这么大。”
凌松子也跟着感慨:“是啊,变化真大。想想以前在这混生活时还是少年郎现在已经是个小老头了。”两人都是故地重游难免有很多话要讲,直到霜绛雪冷着脸道:“别忘了我们来这是要干什么,耽误的越久独孤谦便越危险。”两人这才意兴阑珊的止住谈兴,也不知是故意气一下霜绛雪还是无意的。
不过李不还是感觉不痛快虽住了嘴还是不住冷笑,这已经成了他这几天最常做的表情了。直到他发现独孤谦已经下了车到处在打听大兴赌坊了,他才急忙跟了上去。这几天蚀骨毒煞的毒性已经散至独孤谦全身了,稍有不慎便会毒发而亡,他不得不谨慎。
可四人就这么一路问下去竟然没有一个人听过大兴赌坊的名字。随着问的人越来越多,霜绛雪的面色越来越冷,凌松子额头上的汗珠也越来越密。
这时独孤谦道:“我觉得我们问错人了,我们问的都是些二三十岁的苦力。而凌松子说的是都发生在三十多年前了,我们应该找些老人家问问。”
“对对对,有道理。”凌松子一拍脑袋:“你瞧我们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
若说哪里消息最灵通,酒楼,青楼为最。李不本是有意去青楼的,可见霜绛雪竟毫不为意也打算跟着进去。结果闹得李不先不好意思了起来,所以还是决定去酒楼打探。一直找到中午才找到一家掌柜世居于此,且年纪在五十以上。
“你们要找大兴赌坊。”老人听到这个名字一下愣住了,好一会才道:“你们认识李兴民。”
“是啊!你说的那个李兴民可是鼻子下有颗大黑痣的李兴民。”凌松子兴奋的急忙追问,这老人的话可关系自己会不会变成一具骷髅架子。
老人点了点头:“看你年纪确实认识李兴民,可你身后的三位可不像啊!”
“您这是什么意思。”
“李兴民三十多年前就死啦!你身后的几位有三十岁吗?”老人像是想到了往事叹了口气,道:“那李兴民虽说干的不是正经生意,为人也不实诚。可是全家被火烧死了,遭的报应也太大了。”
霜绛雪闻言便知一丝希望也没有了,但还不死心追问:“全家怎么会被大火烧死呢!失火还有有人故意纵火。”
“唉,怪老头子,年纪大了说话不够清楚了。不是烧死的,是被人杀死然后纵火毁尸灭迹的。唉,真是可怜李家的数十口人命就这么被杀光了。后来传出风声说是他私藏了西漠萧家的宝物,又不肯交出所以被萧家的人杀了。为此当年晋王,齐王还抓了萧家经过于此的商队。可后来又说不是萧家干的又把人给放了。不过官家的事谁知道里面什么道道呢!”
“晋王,齐王。”李不摸了摸下巴他好像没听过这两位王爷的名号。于这方面独孤谦懂的就比他多了,便解释道:“晋王便是太宗皇帝当年的封号。而齐王便是人们常说的镇南王,其实齐王才是正式封号。不过一字王有比肩帝王之意,所以很多人为了避嫌总是镇南王称之。导致今天大部分人不知镇南王真正名号是齐王。”独孤谦停顿了一下,他不知这话该不该说但还是说了出来:“在大周朝,本朝帝王先祖也被封为齐王。所以说齐王与皇家而言是一个不太愿意提及的事。”
李不嘴角微微翘起,似有不屑道:“无非又是帝王心里的弯弯绕。”
霜绛雪则似乎完全不关心朝政问了一声:“大兴赌坊还在吗?”
老人叹息一声道:“早就成了一片废墟了,这几年更是成了乱葬岗。”不过即便如此霜绛雪还是问清了大兴赌坊原本的位置,打算一探究竟。
走在出城的路上,李不又忍不住出言讥讽:“有必要去吗?三十多年了骨头都烂成渣了。”和以往一样霜绛雪还是没有理他。
凡是赌坊总有些不能摆在明面上说的事,所以大兴赌坊并不在城内而在城外的一处荒野之中。盖因如此大兴赌坊出事之际并无人目睹到底是谁人行凶。架着车独孤谦一行人很快便来到了老人说的废墟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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