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为独孤谦把了很久的脉,可是到了却是什么话也没说皱着眉头便离开了。老者走后独孤谦笑道:“这大夫好古怪的脾气。”凌松子倒是不以为意,道:“你是不知道越是有本事的人性子就越怪,倒不是他们想怪而是不怪谁知道他们有本事呢!”
独孤谦望着凌松子的眼睛道:“那你也是够怪的,应该也很有本事吧!”凌松子一愣,随后笑道:“你不该说这样的话。”独孤谦心头一震,难道凌松子想透露些什么。可接下来凌松子的话让独孤谦彻底不想试探了。“我有的是本事,你竟然现在才发现?”
接下来的日子让独孤谦彻底明白了有钱多好,喝的是陈年佳酿,睡的是绫罗绸缎,过的那是一个享受。独孤谦还好整天都待在医馆之中,凌松子则整天不知在哪潇洒,每天凌晨方才回来,睡到傍晚则又衣冠楚楚的出去。
凌松子乐于如此享受,独孤谦却每每闭眼都是与李不初见时,李不抱住黑衣人时的样子。好不容易睡着了却又被红艳心脏被捏爆时的景象给惊醒。终于在一天大雪方消的凌晨,独孤谦拉起了刚睡着的凌松子:“我体内的毒,洪仁大夫估计一时是解不了了。我们还是去天元道宗将李不的死讯告诉他的师父吧!”
凌松子半睁着眼,好半天才打个哈欠道:“呆子啊!你能不能撑到天元道宗还是另说,还是在这好好修养吧!”说完又闭上了眼睛。
“我问过洪仁大夫了,他说我能撑上半个月的。”独孤谦知凌松子不是担心自己伤势,而是沉醉在温柔乡中走不出来了。独孤谦又欲喊他,可怎么拉扯他也死活不睁眼了。独孤谦只好准备自己出门买辆马车到中午将凌松子给塞进去。
谁料到独孤谦刚出房门就听院外有清脆如银铃的女声道:“洪大夫麻烦你快点啊!”语气虽然急躁可声音真是好听。好听的竟让凌松子从床上爬了起来,开门凑在独孤谦耳边道:“好动听的声音,若是在床上那不是……”他万万没想到他这荤段子的精髓还没说出来竟惹得独孤谦脸色铁青一把将他推进了屋。“唉,不至于吧!”凌松子抱怨了声。这时只见独孤谦转身便要回自己房间,竟不准备出去了。
凌松子心生疑惑:“咦,难不成独孤谦认识说话的这个小妮子。”其实独孤谦也不知道他还认不认识说话的这个人,但她那独特的嗓音独孤谦是永远不会忘记的。独孤谦不想见到来人,可事情有时就是这么巧,就在独孤谦刚打开自己房门的瞬间。先前说话的女子以进了院中。
“独孤谦,是你吗?”进到院子的女子一下就认出了独孤谦。
独孤谦听了心中一阵烦躁,但还是转过身道了一声:“狄灵儿。”
见到来人真是独孤谦,狄灵儿有些好奇,这么个病秧子怎么离家千里跑到这南陵边界来了。“独孤谦,你怎么跑这来了。”
独孤谦回身看了狄宁儿一眼,她没有变还是和小时候一样,说出的话总带着命令式的口吻,仿佛听到的人一定要回答似的。而一想到小时候的事,独孤谦就根本不想搭理他。他甚至后悔刚刚应声了。
狄宁儿见独孤谦闷身便要开门进屋,心中一乐,这病秧子还和小时候一样不爱说话,呆呆的。“让我吓他一吓,看能不能像小时候一样把他吓哭。”想着狄灵儿就拔出了腰间秀气的短剑朝着独孤谦掷了过去。
就在独孤谦回身时察觉到了身后有利器呼啸而过之声,他下意识的将身子往旁一侧。这不避还好,这一避短剑正从独孤谦脸颊划过,“砰”的一声短剑钉在了门框之上,血也“哗哗”的流了出来。
在意外发生的一刹那,狄宁儿愣了可她很快就反应过来抱怨道:“你怎么这么呆,往刀子上撞。”
独孤谦用袖子捂住了脸颊可鲜血很快就被鲜血浸透了。回屋是做不到了,好在洪大夫就在前厅。见独孤谦这次竟然没有向她发火,狄宁儿心里反而感觉有些不对劲。她还记得小时候独孤谦双眼赤红向她扑来要将她吃了的模样,那可是她童年少数觉得恐怖的事情。带着好奇狄宁儿跟着独孤谦又回了前厅。
此刻洪仁老大夫正在为一位约莫三十道姑打扮的女人把脉。他一见独孤谦诧异道:“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模样了,快把袖子移开我看看。”
独孤谦坐在洪仁身边慢慢的移开了袖子,虽说独孤谦不欲在狄宁儿面前露出任何表情可移开袖子扯动了伤口,还是忍不住咬紧了下嘴唇。见了独孤谦脸上的伤口,洪仁眉头一皱,这伤口可不像是摔到什么东西上,或是无意被利器割伤。反倒是像被什么野兽撕下一块肉似的。
见此伤痕那道姑模样的女子神色一变可最终还是将头扭在了一边,反倒是道姑身后的女子见此伤口先是惊骇的掩住了嘴,然后带着怒意道:“这是赤龙牙造成的伤口,小师妹你。”
这时独孤谦才注意到那道姑身后女子,这一望之下整个人都呆住了。倒不是说如何的漂亮,霜绛雪也是人间绝色,独孤谦可没对着她发呆。关键是这女子与寻常美人太不同了,首先她身量极高,双腿细长。五官精致则是不必说了,引人注目的是那浑身散发的英气,就好像,就好像雪中傲立的一簇翠竹,又或者像是万花丛中最炙热的那朵花。总之独孤谦无法想出合适的词语形容这个特别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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