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义成警告威胁后,窦建德已经完全看不到希望了。
回到宫中,一个人开怀畅饮,独自舔着悲伤。
“什么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我对凤茵你还不够好不够长情的吗?为什么到头来我仍旧得不到你的爱?”
说一句话,窦建德就往喉咙里倒一杯酒。
“我真的是在用自己的爱囚禁你吗?我该放你离开吗?”
“凤茵啊,凤茵,为什么你就是不属于我呢?”
一杯接着一杯,酒入愁肠,愁上加愁。
独自呆了一天一夜后,次日窦建德才有勇气来到了凤茵的殿宇内。他跟大婚那晚一样,昏昏沉沉的,显得很没有精神。
“又受到什么刺激了?”凤茵冷不丁的问道。
窦建德很心痛,一步步走到了凤茵的面前,双手还按在了她的双肩上。
“凤茵,你就那么瞧不上我窦建德吗?”
凤茵不知道他又是在发哪门子精神病,情不自禁的退后了两步,答道:“我承认你有能耐,只是我经历了阿广以后,我们之间就没有可能而已!”
窦建德哭笑着,笑了很多声,笑得让凤茵心里都没有底了,她感觉窦建德有些异常,不忍又问了句:“你到底怎么了?”
他指着门外,痛心的说:“你不知道吗?外头,义成公主和颉利可汗领兵十万包围了乐寿城门,义成公主让我把你交给她。”
凤茵惊喜若狂,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芃儿?她入中原了?”
望着凤茵如此兴奋的劲儿,窦建德打从心底感到绝望。凡是和杨广沾边的人,她一听到名字都那么开心。而自己,对她百般柔情,万般呵护,她却视而不见。也无论自己为他做多少,他也感动不了凤茵,她也始终不会动情。
这个笑容,对窦建德打击更大。这个问题,更是让窦建德在困境中做了一个抉择。
“义成公主入中原找你,你就那么开心吗?”
凤茵仍旧笑着点头说:“嗯,她嫁到东突厥后,我们就没有再见过面了,心中怀念,若能相见,当然值得期待,值得开心。”
“我,我曾也与你分离多年,你为什么就从来不期盼与我再会呢?”
“这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凤茵很无奈,也不知道要怎么去跟窦建德解释了。
“建德哥,让我去见她吧!”
“你去见她,是想离开我,对吗?”
这一刻,凤茵释怀了,她淡雅自若的上去拥抱了一下窦建德,说道:“你把我带到这里来,除了困住了我的躯壳,你什么都没有得到,我的心,不在这儿。建德哥,放下我吧,也放过你自己,你若再执迷不悟下去,宇文化及的下场就是你接下来的路。”凤茵松开了他,接着说道:“我萧凤茵其实是个很普通的女人,我一点儿都不想卷入天下的纷争,我只想和自己的家人孩子在一起。你的大军扩展到今时今日这样的规模着时不易,你建立了大夏国就应该为民谋福祉,而不是因为我的存在而跟突厥人开战,再令生灵涂炭,让百姓将士都困于战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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