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元囚牢建在山脉之下,凹洞的光线阴暗,南宫俊由着仆从燃了火把朝阶梯下而去。
秋荷已是两日滴水未进,蓬头垢面地被铁链锁在了牢狱中,见了南宫俊,干裂的唇角微动,沙哑着嗓子哽咽道:“大殿……为什么,奴婢替大殿做了如此多的事,为何……要这般对奴婢。”
“这般对你?废了你的武功已经算是对你仁慈,秋荷,你乃是一阶下贱暗卫,自幼签了生死契,便一辈子都是本殿的奴婢。”
南宫绝一步步走向秋荷,伸手捏住了她的下鄂,强迫她抬头与之对视,目光阴桀,“本殿说过斩草除根,可你偏偏仁慈了半分,导致你家小姐也要牵连其中,这笔账,你该如何算?”
“大殿将奴婢安置在小姐那里,不就是为了监视她的一举一动,小姐尚且都是大殿的一枚棋子,大殿何故要关心她的生死。”
“啪!”
一记清脆的耳光打在了秋荷的脸上,秋荷不可置信地看向南宫俊,随后又是冷笑,“还是说大殿今日是要送奴婢最后一程,以免奴婢坏了您的计划。”
“你很聪明,只是你心不够狠,优柔寡断,是作为一个暗卫最大的忌讳,你已经把本殿的耐心消磨没了。”
“既然如此,便动手吧,大殿,是奴婢看错了人,误认为奴婢一心忠于大殿会善始善终,现在看来,倒真是嘲讽。”秋荷凄厉惨笑。
南宫绝轻合双眼,似是强忍着一腔情绪驻立不动,随后从怀中取出一物扔给了身后的仆从,缓缓上了阶梯,方才开口,“给她服下,三个时辰后,她便会化为一滩黑水,若是白掌教追责,如实说明便可。”
“是。”
秋荷绝望地瘫坐在地上,黑暗中看向那个向她走来的仆从,星眸微亮,她蓦地一震,“是你?”
而长清阁内,沈秋雨手托香腮,看着胡青光在研制一种易容丹,心中却是惆怅万千,“老胡,你说,如何能够猜透一个人的心思。”
“这人呐,心思是猜不透的,你这丫头,不用想了。”胡青光头也未抬说道。
“可是他明明有时对你十分上心,有时又对你十分冷淡,这样的人……你说是不是自我矛盾。”沈秋雨跳下桌台,问道。
“嘿!你这丫头,最近不对劲啊,怎么,自打太子和宁将军住在这附近,你这丫头的心思是愈发多了起来,说吧,什么事。”
胡青光停下手中的活,看向沈秋雨,“莫不是看上了他们其中一人?”
“呸呸呸!老胡,你就莫要再笑话我了,我只是突然觉得太子好像并不像传言所说那般良善。”
胡青光脸色变了一变,道:“王室子弟之间的事,你也莫要参和了,免得啊,惹祸上身。”
“哦,我知道啦,老胡。”
沈秋雨凑了过来一手夺下了胡青光手上的药丸,窜出去老远,笑嘻嘻扬手道:“这个啊,就暂且先让我保管了。”
“臭丫头,那药丸才经过改良,你可别瞎用,要是有什么副作用,老夫可不管啊!”
然而沈秋雨早已不见了踪影,胡青光虽恼,但这些年早已习惯沈秋雨的性子,便只是无奈摇摇头,继续这丹药的研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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