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消息并没有传到边境观察办,就连前线奋战的仁义协会派来的剩余十六组人也未能知晓。
第一个发现古月妈妈惨遭毒手的人,是住在山脚下的赵嫂,她家地处本来就偏僻,古月妈妈住得更偏僻。
小村子自打十几年前蛊灾后就邻里和谐,赵嫂因为住得近,总是去古月妈妈那里串门唠点家长里短。
村子里没有什么娱乐,妇人家平日里吃吃零食唠唠嗑就很满足了。
这天,她和往常一样串门。刚走近就闻到一股血腥味,然后就看见血染了一院子,古月妈妈满身是血地倒在院子门口。她吓得撒腿就跑,把村里强壮的男人都喊来了。
当时古月妈妈还剩一口气,念叨着要给孩子打电话。
赵嫂忙按她说的号码拨了过去,可是电话刚拿来,古月妈妈就断气了。
他们把古月妈妈暂时安置在床上,派人去报了案,并且通知各家各户关好门窗注意安全。剩余的男人就守在古月妈妈的院子里。
村民们愤怒地嚷嚷:“什么年代了,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杀人!”
杀谁不好,居然杀的是古月妈妈!
村子的新路还没有修好,学校也需要资金,以后大家有什么急用钱的事也不能找古月妈妈帮忙了。这一下就断了全村人的命根子,实在可气。男人信誓旦旦要抓住凶手。
不到一个小时,一个十六岁双马尾的女孩站在了院子门前,她是古月妈妈的亲孙女。古月妈妈养了那么多孩子,这是唯一的一个血亲,却也是最不常出现的一个。
上一次赵嫂看见这丫头,已经是两年前的事情了。原来老太太临死前最惦记的还是她。
“奶奶有留下什么话吗?”小丫头片子一点都没有表现出悲伤的情绪,散发着一股寻常人没有的冷静。
赵嫂回忆起古月妈妈那句奇怪的遗憾:“她说被狗反咬了一口,让你带着她的尸体赶紧走。”
小丫头二话不说地掏出了一沓钱塞给赵嫂。
“麻烦阿姨帮忙打点一下奶奶的后事,尸体我要带走。如有人问起,就说我受不了打击,想自己找地方安葬她。”
赵嫂不明白女孩为何要这么做,但她看看手里那一沓票子,少说也有几万块呀!她赶紧点点头,其他男人也应了此事,张她保证这葬礼一定办得风风光光。
女孩用床单裹起古月妈妈背着走了。
众人撼于她不容犹疑的气场,直到她走出远门才想起,她不想抓住那个杀死她奶奶的凶手么?怎么这就走了?
“会不会是古月妈妈的钱来路不明,被仇家杀了?”一个男人说出了他的担忧。
众人心惊,怕被连累。
能悄无声息潜入村子把人杀掉,就看这院子里血肉横飞的架势,肯定不是什么善茬。
尸体已被带走,他们也没有继续呆在这里的必要。赶紧回家大门紧锁等风头过了再说。
想想那条古月妈妈出资修的路,他们曾出于感激命名为古月路,现在看来,这路也得换名字了。
古月之死,果然给他们带来了大麻烦。
穿制服的人来问询了一圈,就来了更多穿制服的人。他们把所有古月妈妈以前给他们的东西都收缴了,连房产都拉起了警戒线圈起来做调查。每家每户都被提去问话,一问就是大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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