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建奴细作身上的路引,李老二也是目瞪口呆,他没想到自己一个汉人都弄不到一张官府的路引,可是两名建奴细作,居然能光明正大的拿到官府路引。宣大那边的朝廷官员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范永斗神通广大,给他自己弄个路引并不是什么难题,可是要给建奴搞到路引,这个也确实是有些匪夷所思了。
另外,东口到辽东走的是陆路,范家商队就算是能量再大,陆路运输物资极其有限,就拿这次截获的范家货物来讲,五百石粮食听起来很多,但也就几万斤罢了,运到辽东,后金几万大军也就是两三天的用量而已。范永斗肯定还有另外一条商路,走水路运输,水路才能提供更多的粮食和物资。
说实话,大明的文官道貌岸然,在皇帝面前一副正气凛然的模样,真的让锦衣卫查一下,哪个不是贪得无厌的巨贪?
只可惜崇祯皇帝被东林党的文官们忽悠得削减了厂卫,这等于是自己蒙上眼睛,自己堵住了耳朵啊!到了最终,崇祯被那些文官逼得上了煤山的歪脖树。
至于逼得崇祯找了歪脖树的那些流贼又怎么说呢?老百姓活不下去了,难道真的在家里等着饿死?为大明奋战到最后,流尽最后一滴血的,还不是那些被称为贼寇的忠贞营?而那些道貌岸然的文官,先投贼,又投虏,当了无耻的贰臣。
想到此处,李老二深深一躬道:“草民欲从军报国!”
虽然李老二和李宏前来禀报了重要军情,而且也通过城内抓住的建奴细作,证明了这件事是真的,但王元雅也不敢久留这两位关外来的没有身份的人,于是他端茶送客:“二位好汉忠贞爱国,确实令本官敬佩。只可惜二位的身份,本官这里不能久留,还请二位先回吧。至于建奴入寇之事,本官自会上奏朝廷。”
“身份问题?朝廷连流贼都可招安,吾等杀建奴义士,为何不能报国?”李老二悲愤道。
王元雅面带遗憾的神色:“两位好汉虽是义士,可却是关外萎民后人。陕西贼寇虽是贼人,可毕竟也是我大明子民。尔等二人,连民都不是,如何从军?若不是看在两位义士献上建奴首级,本官早把尔等打入大狱。”
李老二无奈,他能做的都尽力做到了,见到王元雅无心收留,只好告辞。
想到自己报国无门,李老二心中悲愤万分。
离开大安口,出了塞外之后,李老二说道:“指望朝廷官兵挡住建奴,看来是没什么希望了,兄弟,我们还是跑一趟林丹汗那,看林丹汗是否愿意出兵协助。”
李宏却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大哥,您如此忠贞爱国,可是这朝廷对你有恩吗?为何要如此这般一心报效朝廷?”
李老二苦笑一声:“虽然这个朝廷对我们没有半点恩情可言,但兄弟可知道有句话叫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就算这个朝廷再坏再可恶,也是我们汉人的朝廷!外虏入侵,他们更不会把我们汉人当成人看待!只会把我们都变成奴才!”
大明帝国如今是一艘千疮百孔的破船,李老二想要做的,不是让这艘船沉没,因为这艘船沉没的话,遭遇的还是老百姓。他想要尽可能的补救这条破船,让它能够安然靠岸,再去拆掉这艘船,换上一艘新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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