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泽明一直以为自己被圣天教的人带到了很远的地方,出了地窖才发现,地窖就在古今寺下面,很隐蔽,如果没人带路很难发现。
古今寺成了圣天教的一个据点,聚集了三百多教众,熊泽明只是其中一个新教徒。
圣天教等级森严,教徒是教中最底层的存在,其上是教领,一个教领手下教徒一百到两百人不等,教领之上,还有堂主,每个堂主都能拥有十个教领,堂主再往上就是护法,护法有三人,每个人都是教中元老,掌握着圣天教重要事务。护法上面,是圣教主。
除了教中的圣教主和护法,没有人知道圣天教到底有多少教众,江湖上的人更是连名字也没听说过。
熊泽明和沐落幽,秦盼玉被分到其中一个教领手下,教领外号叫厉鹰,真名则没有人知晓。厉鹰人如其名,目光凌厉得像一只捕食的成年雄鹰,让人不敢和他对视。
吃过一些粗粮,熊泽明觉得脑袋还是昏昏沉沉,以为是慈悲丹的作用,瞄了沐落幽和秦盼玉才放下心来,看来头昏是那一记闷棍的后遗症。
教徒的穿戴没什么讲究,形形色色,和常人无异,厉鹰在午后聚集了手下所有教徒,他的任务是潜入龙山镇,偷袭朝廷官兵。教领接任务,教徒执行。
熊泽明听了要回龙山镇,很是无语,他本以为可以远离龙山镇,却没想到出来不过三四天又得回去。
和朝廷的官兵作对,熊泽明连自己也弄不清楚是喜还是悲,他不想去面对,他自己也不会对抗朝廷。
“你发现没有,圣天教似乎不是普通的江湖教派。”沐落幽和秦盼玉在一旁闲聊,熊泽明不是江湖中人,所以和他没什么可聊。
熊泽明内心矛盾,选择却只有一个,吃了慈悲丹,他得跟着圣天教,何况还有沐落幽。
“的确不像,很少有江湖中的门派会公然跟朝廷作对。”秦盼玉有同感,她的武功和沐落幽在伯仲之间,只是现在有伤在身。
“你在想什么?”沐落幽感受到熊泽明情绪上的变化,走过去问道。
“我不想回龙山镇。”熊泽明回答得很简单,看起来有点心不在焉。
“我们得设法拿到慈悲丹的解药,离开只能死路一条。”话是秦盼玉说的,虽然不知道吃了慈悲丹到底会有什么后果,但以之前圣天教种种作风来看,绝不可能是唬人的。
“想要得到解药可不容易,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
现在三个人都不知道圣天教的来历,所以他们首先要做的,就是全力收集关于圣天教的信息。
身为圣天教教徒,收集教中信息很困难,知道的没有机会接触,有机会接触的和他们一样不知道。熊泽明不理会沐落幽和秦盼玉,继续发愣。
过了两个时辰,厉鹰集合所有教徒,每个教徒各发了一根坚硬的木棒,接过木棒,都一脸茫然。
就在所有人都满怀疑惑时,终于得到了结果,先有教徒捂着肚子,脸色骤变,腹中的剧痛犹如刀绞,令人无法忍受。
熊泽明忍耐力过人,可此时肚子痛得说不出话,这种痛已经超出了人的极限。秦盼玉身子虚弱,痛晕过去,倒省了许多痛苦。
一时间哀嚎一片,他们终于知道木棒的作用是什么了,用来咬在嘴里防止咬舌自尽。
剧痛持续了半柱香时间,所有教徒都虚脱了,瘫软在地上,熊泽明和沐落幽也没好到那里去。
“你们放心,下次慈悲丹发作是两个月以后,你们要是背叛圣教,下场就是被慈悲丹化作一滩血水。”厉鹰的声音不大,可好些人听见都打了个冷颤,丝毫不怀疑这句话的水分。
慢慢恢复体力,该出发了,教众不是一起行动,而是各自遣散,分别扮作老百姓进入龙山镇。熊泽明和沐落幽两人分开了,一个人走在回龙山镇的路上,他迈不开脚步,希望越慢越好。
原路返回没什么景色可欣赏,熊泽明小腹燥热,走不了多远就必须得休息一段时间,好在没有人催赶他,不然一定更受磨难。
经历了几次生死关头,熊泽明觉得自己真的快死了,且先不说慈悲丹的隐患,单是小腹异常燥热就足够要掉他的小命。
坚持着又走了几里路,头上的天空乌云密布,似乎又要下雨了,熊泽明不想变成落汤鸡,他知道前面不远有几家猎户,于是他略微加快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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