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看来今天师祖不想见你,我们回去吧。”樵夫看看天色,转身对熊泽明说道。神医不仅医术绝妙,性格也古怪。
熊泽明心里有准备,不过还是很气馁,酒中仙的师姐,性情自然不会好到哪里去。
“大叔,你回去吧,我一个人在谷口等着就好。”熊泽明不好再讨扰樵夫,回道。樵夫以打柴为生,今日带他来药谷已经是极大的恩惠了。
樵夫家中活计繁多,只得别了熊泽明,后者站在谷口,不知不觉已经站了半日,天色暗下来,月色当空,乍一看去,一轮明月从谷中深处徐徐上升。
熊泽明并不离开,他无依无靠,也无处可去,在谷口找了些枯枝生了一堆火,这样将就的夜晚以前有过很多,他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从锦衣玉食到现在的随波逐流,成长很快,很多。
谷口的风很大,一大早就把蜷缩石头上的熊泽明吹醒,看看四周,朦胧的夜色仍未完全消散,黑漆漆的谷口,像一张怪兽的巨口,随便一下都能将他轻易吞下去。
漆黑的谷口走出一个女子,熊泽明用袖子揉了揉眼睛才断定不是幻觉,站起身来,简单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物。
“你是来瞧病的吗?”少女看起来比熊泽明略小两岁,她常年生活药谷,很少能见到外人,所以一脸羞涩。
“不错,姑娘是药谷的人吗?还请通传一声。”熊泽明觉得少女的性格和自己当年有几分相似,不由得多看了两眼,这一看,少女满脸通红。
“你跟我来吧?不过要等些时候,婉姑要午后才能出关。”少女不敢看熊泽明,顿了一下回道。
“婉姑?”熊泽明摸不着头脑,他不知道神医的名字,于是一脸疑惑。
“你不是来找婉姑瞧病的吗?”少女看着熊泽明,然后用奇怪的眼神问道。
“是在下糊涂了,劳烦姑娘引路。”熊泽明不多问,眼前的少女也不想和他多说什么。
少女在前,熊泽明距离不过两丈,微风中,后者总能闻见前者身上淡淡药香。
谷中的路很崎岖,岔路极多,要是没有人带路,一定迷路,谷中有不少深崖,稍不留神,下场就是尸骨无存。
七弯八拐,两人爬到一座山峰上,山峰对面还有一处险峰,两峰相连的,是一座藤桥,藤桥绿茵茵,十分结实,熊泽明心里暗自称奇,若不是有人引路,想找到这些隐士高人的居所,当真十分艰难。
回头看去,熊泽明已经不记得来时的路。
“还未请教姑娘芳名?”熊泽明走在石桥上,终于问道。
“我叫柳茹萱。”少女有问必答,但都答得简单,绝不多说。
“柳姑娘,不知还要走多久?”熊泽明又问道。
“前面不远就到了。”
藤桥并没有看起来结实,走上去不住左右摇晃,熊泽明用余光看了桥下,云雾缭绕,两腿有些发软。前面柳茹萱却如履平地,身子轻盈,宛如飘然起舞的仙子。
过藤桥是药园,各种药材应有尽有,药园中一个老妇人蹲着,仔细端详着一株熊泽明不认识的草药。
要不是亲自从谷口进来,很难确认自己是在一个峡谷中。
“不知道太医院的王太医和这婉姑相比谁的医术更高。”熊泽明心中禁不住想到,王太医叫做王选,是太医院首领,医术极高。
“你就在这屋子里等候吧。”少女把熊泽明带到药园北面的一间屋子,然后说道。
熊泽明点头称是,少女离开房间不知了踪影。从窗里望过去,能看见一个小水潭,水潭上面修建了一间小阁,上面有一个牌匾,写着酒阁二字。
“婉姑也爱饮酒么?”熊泽明随意猜想,四周转了一圈,坐着打盹。
不久,柳茹萱去而复返,手里端着一碗药膳,熊泽明肚子饿了,也不客气,也不顾烫,狼吞虎咽,吃完后觉得整个身子暖洋洋的,由内而外,十分舒爽。
昏昏沉沉睡了过去,醒来时已经傍晚时分,夕阳西下,把整个山谷照得一片通红。熊泽明从椅子上蹦了起来,暗道自己误了事。
看着柳如萱坐在窗边的竹椅上,手里端着一本厚厚的书,看得异常认真。熊泽明很奇怪少女为什么没有叫醒他。
“你醒了?”少女视线从书上移开,恍如梦中醒来,看着熊泽明,腼腆的说道。
“柳姑娘,真不好意思,我太累睡了过去。”熊泽明笑着说道,手挠挠头。
“你吃药膳才一觉睡到现在,婉姑已经为你把过脉了,让你先在酒阁里住下。”
“为我把过脉了?”熊泽明什么都不知道,难怪会吃惊。
“她说你中的毒有些古怪,得过些时日才能解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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