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玉见到卿茴如此伤心,也不忍心丢下她一个人独自坐在这哭泣,便坐在这陪着她。
不过坐了一会,卿茴就像是遇到了什么可怖的事情,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我买了药得赶紧回去,不然婆婆会骂我的。”
说罢她便起身。
南风玉低头思索了片刻,然后道:“我去看看梁公子吧。”
卿茴停下脚步看着南风玉。
南风玉一笑:“正好我会一点医术,可以帮忙看看。”
卿茴听后大喜,忙道:“谢谢老师。”
一旁的玄枭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虽说这样虽然阻止了南风玉去战场,但是他却给自己找了件麻烦事做。
梁温城身体什么样的一个状况,他们最清楚不过,即便苟延残喘,也活不到明年冬天。
他们也都知道,梁家人急急忙忙的娶了卿茴进门,无非就是为了延绵子嗣,他们两家就这么一个独苗,总不能断了后。
按照梁家的地位,虽说不是什么名门显赫,但是在这几个城中也算是小有地位,就算娶了没有什么名气的商贾官宦家的子女,来说是不会娶一个不知名的女子进门,可偏偏就娶了卿茴,想来也是矮子里面挑将军。
那些达官贵人,怎么会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病痨子。
南风玉跟着卿茴来到了梁家,漆黑的木门将远离院外遮挡,两边石头砌的高墙将里面的景色尽数遮住,只有那高高矗立的楼尖,隐约浮现。
卿茴推开门,便是一条大理石铺的地面,两边铺满了草坪,到处种满花草,正有一位园丁在打扫那些花草。
小路的前面便是一座两层楼的房子,房檐伸展着,门前摆了一张咖啡色的桌子,若是天气好坐在这里喝喝下午茶吃点糕点也是很愉快的。
他们直接进了屋内,是个客厅,十分宽敞,右边一扇很大的窗户,白色的窗帘被风吹得轻轻飞舞,窗前摆着一条白色的欧式的长沙发,刷着白漆的茶几,上面摆着果盘茶壶。
客厅的左边走到头是一座楼梯,楼梯后面还有一道大门,似乎通往后院,不过他们并没有去那。两边还有几扇门,但是都关着的,不知道是什么的房间。
卿茴将买好的药交给了屋内的侍女,然后领着南风玉上了二楼。
她熟门熟路的找到们,将门推开。
诺达的房间,摆着一张双人床,一件衣柜,地上铺着毛茸茸的地毯,窗户开着,窗帘被风吹起,带进来一阵凉风。
听到开门声,床上的梁温城转过头看卿茴,微微一笑,然后他对着卿茴身后的南风玉道:“您好,您是小茴的老师吧。”
南风玉点头。
卿茴走到窗边将窗户关上,飞舞的帘子慢慢垂了下来。
梁温城道:“窗户开一点,我想感受一下风。”
卿茴将窗户打开一条缝,没有开的那么大,卿茴道:“老师会医术,所以我想让他来帮你看看。”
梁温城微笑着道:“我这病看过了不少医生,都治不好,怕是要辜负你的一番好意了。”
“那些医生治不好,是他们本事不到家。”卿茴完全不相信他治不好。
南风玉走上前,三指落在他的腕上,安静的把脉,梁温城也没有拒绝他的诊治。
南风玉又换了右手,然后收回手。
“老师怎么样了?”卿茴急忙问道。
南风玉看着梁温城,之前只是知道他命不久矣,但是却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今日把脉才发现,他的心脏已经不行了,若是能换一颗新鲜的心脏,他说不准还能活下来。
南风玉看着梁温城道:“我明日给你一瓶药,将它滴在你每日喝得药里,一次一滴,可缓解症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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