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晚上五点,几个人订好在去公司楼下老北京烤鸭为宋桥庆生,饭店最后是莎莎定的,怕路浩博回来再定来不及,毕竟周五和周六的晚上,都是这样类型的酒店爆满的时间段,11个人的中型包房需要提前两天预定才行。
莎莎定好蛋糕和酒水便往饭店赶去,路上发信息给路浩博:你今天快点儿到啊,别让大家等你一个人!
过了五分钟,路浩博回复道:你在哪呢?我已经到了,包房也没人啊。
莎莎奇怪地回复:你到了?今天太阳从哪里出来的?你等会啊,我马上就到。
路浩博的迟到是出了名的,大家都觉得,他要是有一天能提前到,那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儿了,果不其然,就在前一天,他出差回来的晚上,他和伊诺发生了有史以来的第一次矛盾,本就没有爱情的婚姻怎能折腾起这样的风波呢?
路浩博晚上九点多才到家,拖着行李进门时,父母都在客厅看电视等他回来,“伊诺呢?”
“在屋里呢,回来就找媳妇儿啊。”路浩博母亲接过儿子的外套挂在衣架上,“来,先喝口水,一路上渴坏了吧,我的乖儿子。”
“路上吃没吃点儿东西啊,饿不饿了?让你妈给你整点吃的。”路浩博父亲看着儿子说。
“不饿,飞机上都吃了,伊诺在屋里呢?”路浩博看着美滋滋端详着他的母亲说。
“嗯,吃完饭就进屋了,天天不都这样嘛?跟我们没话说。”母亲笑着说。
路浩博放下水杯,开门进屋,伊诺耳朵上插着耳机,看着书,看见路浩博回来,摘下耳机,吃惊地说:“你回来了?今天回来?不是要一周吗?”
“你希望我什么时候回来?”路浩博站床边面无表情的问。
伊诺看出路浩博的脸色十分不好,“说吧,你想说什么?”
“我们谈谈。”
“好。”伊诺放下书,调整下坐姿。
“我们既然结婚了,我妈就是你妈,你知不知道,他们俩岁数都大了,为了给我们做饭收拾屋子,住在沙发上,你关没关注到沙发质量不好,老是陷进去,老两口睡觉都不踏实,就是为了省点儿钱让我们以后过更好的生活,好,这些就算你没有注意到,我不怪你,但是你们闹别扭,我妈饭都不吃了,你看不到嘛?为什么不低一下头呢?我真的不理解,你为什么这样?因为我爱你嘛?你这不是让我为难,而是让我无语。”
“说完了嘛?你有些自作多情了吧,你这么大火冲我发完,好受了嘛?路浩博,我不想解释,也不想和你辩驳什么。这是第一次,我不希望有第二次。”
“你这是什么意思?不想和我聊?还是懒得和我聊?你这是什么态度?”路浩博的声音越来越大,他的父母在门外敲门,“儿子,儿子,别吵了,你开开门,不怪伊诺,是妈妈的错,儿子……”“路浩博,你开门,和媳妇儿吵什么能耐,有话好好说……”
伊诺瞪着眼睛,看着面前怒气冲天的路浩博,这副嘴脸她从未见识过。
“说话啊,对对,就是这副不说话的表情,你对我妈也是这样吧。”路浩博两手掐着腰,越发暴跳如雷,在床边气急败坏地来回走。
“好,你不说是吧,好,伊诺,你厉害,我他妈欠你的!”说罢,路浩博母亲用钥匙打开了门,用力把路浩博拽到了餐厅,“儿子,你不能这样,你这样我和伊诺以后还怎么相处,你为我想过吗?你太冲动了。”边走边说。
路浩博坐在餐厅椅子上,双手攥紧了拳头,使劲儿的敲击着桌子,咚咚咚,父亲站在一旁长叹一口气,理解儿子的苦衷,心疼又没有办法,“行了,差不多行了。”母亲坐在儿子旁边,深深地叹气,拳头敲击着大腿。
伊诺在卧室里,眼泪大滴大滴地顺脸划下,这不是她想要的生活,无数个孤独从天而降,争先恐后地向她靠近,这样的恐惧更让人害怕,难道自己是个异类?上百个想法由心而生。蜷缩在床边,抱住自己的双腿,好像正用力地捍卫着自己的整个世界。
莎莎打开包房大门,路浩博一个人坐着餐桌边上的沙发上,颓废不堪,样子令人吃惊,“呦,这是谁啊?是我们的大众情人路公子吗?不像啊?这是咋的了?”莎莎放下蛋糕走近路浩博。
“师傅,我想喝酒。”路浩博眼圈通红看着莎莎。
“行,我订完了,一会儿送来,你先说说你是咋了?”
“一言难尽啊。”路浩博仰卧在沙发靠垫上,看着屋顶的水晶灯。
“唉,那行,今天咱就一醉方休…师傅陪你。”莎莎知趣的不再问下去。
宋桥带一个女孩推门进来,“哎呦,我什么也没看见啊,嘿,打扰了,打扰了”,手假装捂着眼睛越走越近。
莎莎给他一个大大的白眼儿,“别闹,这位是谁啊,也不介绍一下。”莎莎看着这位身穿超短裙的长发美女。
“来来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前天认识的妹妹,水灵儿”宋桥说着两人便手拉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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