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这个就是我之前向你提到过的文松。”舒陌把门外的文松给拉到了舒鸿志的面前。
“老爷子你好。”文松恭恭敬敬的向舒鸿志问候到。然后不留痕迹的观察眼前这位舒家家主。舒鸿志满头银发梳理的一丝不苟。黝黑的刚毅脸上,虽然布满了皱纹,但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中,却带着丝许年轻人才拥有的朝气和久居上位的霸气。他淡青色的长袍下的身形算不上魁梧,也谈不上佝偻,任谁也不敢轻视这具身躯所蕴含的力量。
“文小哥果然一表人才啊,你的事我都听陌儿和常威说了,想不到你年纪轻轻在学术上竟有如此大的潜力,不仅满分通过了灵木学府的入学考试,最近还发明了能够载人上天的飞机。这可了不得,在此之前可没有人能够做到这点。”
“这个多亏了舒家一直照顾我,我才有机会展现自己的才华。”文松谦虚的说到。
听到这里,舒陌自豪的说:“是的呢,要不是我从后山把他捡回来,说不定他现在还在外面流浪呢。”
“关于你那个飞机,我听常威说,我们家的护卫可是喜爱的紧,希望专门建立一个工坊来制造飞机。”
“也是有他们的帮忙,我才能把飞机造出来。”
“我今天也坐了下那个飞机,原来换个角度,从天上能看到许多不同的美景呢。”舒陌回味着今早的经历,“就是有点头晕,可能就和坐车一样,习惯了就会好很多。”
“要是飞机能普及起来,肯定能极大程度的改变人民生活,大家又多了一种娱乐方式。”舒鸿志赞叹道。
娱乐方式?文松有点不解,他认为舒鸿志作为军队方面的人,难道不应该看到飞机的战略意义吗?不过他也没有多想,毕竟这个对他来说不是很重要。
“那个,老爷子,关于舒家的事情,我也听别人说过少许。虽然有些唐突,但我一直很想问,为什么您会放心我和三小姐接触,而且还对我这么好?”这个问题一直萦绕在文松的心间,此时他便想从舒鸿志的口中得到答案。
舒陌也好奇的看向爷爷,虽然和文松的关系越来越好,但毕竟文松来历不明,她也想不明白爷爷为什么能够信任他。
“我年轻时天不怕地不怕,从来不信什么命运。后来随着年龄的增长,阅历的丰富,反而开始相信上天自有安排。”舒鸿志回答道。“文小哥,上天既然安排你在舒家的后山遇见舒陌,说明你和我们舒家的缘份不浅。或许你是我舒家的一个福报。抱着这个想法,我便同意了你和舒陌接触。以你目前的潜力来看,假以时日,你会在景国的大舞台上,有一方大的作为。将来我们舒家可得跟着你沾沾光咯”
这话说的很玄乎,但是文松可不信。就刚刚他看到的场景,舒鸿志肯定非常宠溺自己的宝贝孙女。作为舒家家主,军方大佬,怎么可能因为这种理由对一个来历不明的陌生人给予如此的信任。
舒陌也不信爷爷的说辞,嘟着嘴看着自己的爷爷,希望他能够说出实话。
舒鸿志回头对她说:“陌儿,每年你的生日都过成这样,爷爷真的很心痛,但是没办法。只能委屈你了。”
见爷爷岔开话题,舒陌也只好点点头。
“你先带着文松休息下吧,过会儿客人们就得上门了,那时候你就有得忙了。”
“爷爷,我想带着文松一起去迎接客人,可以吗?”舒陌问道。
“今天是你生日,你想怎样都行!”
……
离开书房后,文松问舒陌:“为什么你爷爷不把实话告诉我们呢?”
“可能他有他的考虑吧,不过这个你也不用想了吧,现在你也知道爷爷是真心的信任你。”
“呃。”文松皱起了眉头,虽然他也知道这个,但他在思考,舒鸿志是否知道他的真实来历。还有这份信任到底源自何处,又为什么要隐瞒。
“哎呀,你又露出那种多愁善感的表情了。”
“啊?为什么我一思考你就说我多愁善感啊。”文松不解。
“其实你认真的时候真的很帅,但你每次露出这种表情,就显得很沉重。”
“有吗?”
“先别想这些了,你先跟我来换一身衣服。”舒陌拉起文松的胳膊就向前走。
“三小姐慢点,我为什么要去换衣服啊。”
舒陌回头看了看文松的装扮:“你这身衣服不太正式,到时候来道贺的都是些大家族的人,这样不太好。我带你去我二哥那里找件衣服给你换上。”
“好吧。”文松任由舒陌牵着自己来到了一个稍显冷清的庭院。
“这里是我二哥舒丰当年住的地方。”舒陌站在一棵松树下,心中涌现出一些回忆:“小时候,二哥他在这棵树上给我做了一个秋千。推着我在这里玩,后来有次他用力稍大,我从秋千上摔下来,疼哭了。”
舒陌用手抚摸这松树粗糙的外皮,继续说:“后来被大姐知道了,她把二哥狠狠的揍了一顿。从那之后,二哥就再也不敢带我玩有危险的游戏了。于是就经常在这里给我讲故事。”
文松之前听南湘魅提到过舒陌的二哥舒丰,今天是第一次从舒陌的嘴里听说她二哥的事迹。“现在你二哥去哪里了?”
舒陌眼中出现了一些泪水和思念,说:“我也不知道,几年前,爸爸妈妈看他成绩不太好,便想带着他去天都发展,但不知道为什么二哥和他们大吵了一架,然后就离家出走,杳无音讯。”
说完她擦了擦眼中的泪水,笑着对文松说:“不过二哥真的很聪明的,只是不把心思放在学习上。他做出这样的选择,一定有他自己的想法。我相信这几年一定会过的很好,一定是这样的。一定。”
文松不知道怎么安慰她,自从父母遇难后,他连和父母吵架的机会都没有了。
舒陌吸了吸鼻子,说:“不谈这个了,我们去找衣服吧。”
舒丰的房间和文松的居住的风格差不多,都很简约,很难想象这里是舒家二少爷的屋子。
“二哥喜欢画画,每次给我讲故事的时候,都会画上一副插图。他还将他们装订成了一本书。后来他走后,爸爸叫人把他画的所有东西全都烧了。”
听到这里,文松对舒陌的父亲舒修杰产生了一些不好的印象。他只是站在一个后辈的角度上去思考,舒丰画的画,对他自己,对舒陌来说,是一笔不菲的精神财产,也是他们兄妹间羁绊的印记。然而,这一切就这样被付之一炬,对他来说,是否有些太过残忍。
舒陌从舒丰的衣柜里找出了一暗红色件衣服,递给文松,说:“我记得之前二哥过生日就会穿这种衣服,你将就着穿下吧。”
文松没有多言,在洗手间换完衣服,出来照了照镜子。“这个应该是马褂吧。”对于这个景国有很多中国传统服饰,时代跨越从秦汉到现代,文松已经见怪不怪了。
“还挺适合你的。”舒陌来到镜子前观察到。
“好像……有点不太对。”文松看到镜子中的自己和舒陌,穿着相配的红色,就像一对正要结婚的新人!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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