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她把衣服使劲往盆里一扔,水立刻溅了出来,打湿了我的裤子。
“我是他女朋友,怎么了?”我一脸无辜地说。
“你还要不要脸?什么女朋友,我是他老婆。”话没说完她就冲了过来。
我脑子轰的一下炸裂开来,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她抓住我的头发狠狠往门上撞去,我头疼欲裂却没办法动弹,我大声喊叫起来,他终于还是出来了,掰着女人的手对我说:“还不快跑,以后别来了。”
我天旋地转分不清他是人是鬼,一个温柔体贴的男人,此刻像脱了毛的公鸡猥琐地躲在强悍女人背后。女人又上前来撕扯我,他竟然双手使劲把我推了出去。门口有两级台阶,我一下就摔了下去,要不是报社的同事眼疾手快,我可能被冲出来的她打个半死。
刚才的一幕太快了,我来不及回想,就在我惊魂未定之时,那个女人竟然冲破保安直接找到我的屋子,又要拼杀上来,嘴里骂的话,我今生今世都没听到过,爹、妈、奶奶加上人体器官齐上阵,大家要推她走,她看到总编室的牌子,竟然一下跪下了,鼻涕一把泪一把骂我是狐狸精,勾引她男人。
杂志社好久没这么热闹了,人们从缺薪的苦闷中挣脱出来,开开心心地看了一场免费的闹剧,谁都不想阻止她的精彩表演,而我也从她的叙述中终于明白,他们除了没领证,连酒席和孩子都有了,我成了地地道道的小三。
我成了杂志社茶余饭后的笑谈,甚至他们看我的眼神好像是穿透镜一样,有几个漂亮的大美女甚至有些同情地劝慰我,说了一些只有过来人才能明白的衷心劝告。
杂志社我是待不下去了,所幸去了一家文字工作室,很快在那里站稳了脚跟,后来发现自己的劳动成果有被剥削的苗头,于是成了真正的作家,每天坐在家里发书。
这段过往让我很自闭,甚至很长一段时间不敢谈情说爱。苏丽雅此时没有一丝责怪我,甚至也不劝慰我,只是一心一意的陪伴,疏解我的情绪。她说以后我的男人她包了,但她现在结婚有好几年了,而我八字还没一撇。不是太挑剔而是怕了。
失恋半年后的一天,苏丽雅狼狈不堪地回到我们的小窝,我吓了一跳问:“你是打架去了还是支教了?怎么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
她抹了一下脸上的血迹说:“我把那负心汉打了,我也没占着便宜,这男人真不是东西,下手还真狠。”
我赶紧给她清理伤口问:“到底怎么回事?我们不是结束了吗?你又惹他干嘛?”
“气不过。你不知道,我今天去医院看望同事,没想到正好看到她陪老婆产检呢,我听她跟别人说已经七个月了,你想想看,你们分手的时候她已经两个月了,而且还是二胎,你说这个男人还是男人吗?我越想越气,尤其是我看到他扶着老婆小心呵护的样子,我上去就给他一耳光。他开始懵了,看清是我之后抡起拳头就打,还说我多管闲事。你不知道那个女人,带着那么大的身子也冲上来,保安来了才息事宁人。这种男人你离开算是对了,太渣!”
我好不容易把苏丽雅安慰好了,忽然想起分手那天那个女人狂怒的样子,其实她当时还带着身孕,唉,男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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