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城安,自秦王坐镇十年以来,一跃成为可与都城长安比肩的存在。洛阳繁华,六年前秦王府一纸天下英雄令,各路江湖豪杰相继入驻秦王府,并以四品六等尽数编入周室名下。三年前宰辅苟方创行国子监制度,以千金市骨之意招徕天下读书人。书生,侠客成就周王室最明目的笼中雀。
可现在,只能感受到来自洛阳秦王府议事厅秦王的愤怒。盛怒之下,王府唯有一人,尚敢饮酒笑看。
“子期,这天下要乱了···”秦王对这位王府首席谋士也是无可奈何。
“哎哟,我的秦王大人呐,这天下不早就已经乱了吗?”魏婴拎着小酒葫芦,拖着不知从哪拖来的长椅,大摇大摆地摆在秦王书桌前面,就这么大咧咧往下一躺。
“魏子期!”秦王一时拍案而起。
“来一口?”魏婴眼睛都不睁,连酒葫芦也只是象征性地拿出来晃了晃。
“金阳帝国杜皇室开城捧玺投降,现在安陵江以北尽在北齐掌控。”看着躺在长椅上的魏婴,秦王便把记有金阳帝国事宜的帛书丢向魏婴。
魏婴则无赖货般睁开眼睛,拾起帛书轻笑道:“一个国内都易子而食的境况,还想着筑高台,建新宫。民不以为民,可惜了新月山庄这个寄予中兴金阳的门派,更是被北齐血刀阁的人渗透,堵在家门口被杀,哼哼,除却暗中投敌的一十九人,整个新月山庄上上下下一千二百一十六人,无一活口。北齐元稹挥师不过四万人东进,一路过去,城门皆大开,不见挥刀迎敌,唯见嶙峋瘦骨,更可笑的是帝都新月城下杜泽这位皇帝,投降的第一句话便是‘酒可有?肉可有?’”说到此,魏婴哈哈大笑,笑如癫狂,可见眼中晶莹,“好一个乱世小国!好一个酒肉皇帝!”
“子期···”看着这位青衫儒士,秦王只能默叹,子期,本姓杜啊···
“秦王,若就金阳被灭,以你不应该会如此大怒,你在忧虑什么?”魏婴收起癫狂笑态,眯眼看向秦王。
“本王不会忧虑已知的,忧虑的唯有未知的,我朝密探谍子自五十年前先帝登基起变向南疆蜀地渗透,前前后后总计一千三百五十人,可就在昨日,一夜之间,就一夜啊,南疆的南蜀的谍子几乎被人连根拔起,一颗颗总计七百六十四颗人头传首到边城就挂在城门口,我朝已失去了对南疆的南蜀最基本的掌握,只知道当年五毒教入驻蜀地后大破唐门的地垒屏障,扶持刘礼成立南蜀,唐门则占据北蜀扶持刘璋成立北汉。”
“五毒来历不知,却可以联合北齐的血刀阁,大楚的棋剑宗、神剑门一起灭了雪山圣域,足见其底蕴深厚!”
秦王抚了抚额头“那位雪山客人怎么样了?”
“可以让他进入南蜀去打探一番。”魏婴重新躺回长椅上“和她去也许会有奇效!”
“···”
“···”
两人无言对视着。
“好吧,至少在我来之时,他还枯坐在武封亭的剑池旁。都已经坐了一晚上了,真搞不懂这群练武的在想什么····咦?”
魏婴起身,顺着秦王的目光看着议事厅的正堂墙面上布满了冰丝后融化接着再布满,反复不止。
“看来,咱们的这位雪山朋友要成功了,本王要过去看看!”秦王说着还回头望了望魏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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