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崔珊如何不知？
他是要崔虎成亲口讲给邱宇听。
然后...
看，我没骗你吧。
看，我是无辜的吧。
你邱老板是不是应该放下无谓的原则替帮我惩治渣滓？
邱宇一脸淡漠，在崔珊唏嘘下，在崔虎啼哭中，听完始末叙述。
事情经过并不复杂，邱宇基本猜中。
唯一超出邱宇预测的是，崔珊做的那种不为人耻的行当并非完全出自崔虎成强迫，最多算是被他唆摆，于是半推半就下了水。
应了那句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长年接客，导致崔珊患上某种重病，在那个年代，这种病想完全根治倒不是不可能，但需要大量金钱。
崔虎成是崔珊唯一手足，又是他唆摆的崔珊跳进火坑，按理你该负全责。
不想，临了他居然卷着崔珊用来救命的“血汗钱”跑了。
崔珊最终不治身亡，化为怨灵，报复世间一切从事外围的相关人等，尤其是操控外围女的大小老板，在它眼里，那些人跟崔虎成一样，都该死！
黄胖子正好是江海相关行业翘楚，被崔珊盯上合情合理。
胖子的命其实是邱宇救回来的，敢晚上半步，这会儿邱大师估计正抱着他骨灰盒帮他找新家呢。
“说完了...杯中酒...也该清了。”崔珊落下两行鬼泪，那是心痛的表现，弟弟不争气，姐姐总不能掐死他吧。
咽口吐沫，崔虎成喏喏道：“我喝了...是不是你们就能放过我！”
邱宇眉头大皱，“崔虎成，我跟你没有私怨，只是看崔珊可怜带它上来见你一面，大家把话说清楚也好了桩心事。”
“是是是，邱大师高义，虎成这辈子甘为牛马为大师终生效劳！”
“算了，跟你说不通，你俩赶紧扯清楚，我还要带你姐下去呢。”
妈呦，能把鬼带上来再带下去，这人怕不是神仙？
崔虎成端着酒杯：“姐，虎子对不住你，这辈子虎子欠你的，但求来生有机会，弟再还你！”
说罢将酒杯凑起一饮而尽。
这小子上道儿挺快，听说有活命机会，人也镇定了，说话条理也清晰了。
只是就这两句话能哄得崔珊消弭怨气？
邱宇觉得，即使顾念曾经的手足情，起码也要磕上百八十个响头，给它买块儿地盖个衣冠冢，再守墓三年，之后散尽家财遁入空门才能显出诚意吧？
不想崔珊居然接受了他的道歉，还拉着他絮叨了几句家常，才依依不舍与其分手。
邱宇站起身，“事情到此为止，以后行事心眼放端正了，听见没！”
崔虎成不迭点头。
“今天的事情...？”
“我保烂在肚子里！别说您老的事儿我不敢宣扬，就算说，有人信吗...”
崔虎成已下定决心要离开江海，以后有邱宇在的地方他远遁一百里。
“这边你处理下，我们走后姓杜的就会醒，谎话编真些。”
“知道，知道！”崔虎成点头如鸡啄米。
邱宇不再说话，拉开房门率先离开。
崔珊跟在身后，出门前，回身望一眼弟弟。
“可怜我死的那么惨...”
整齐光滑的脸蛋瞬间布满烂疮，留着浓水，散发出阵阵恶臭。
瘦骨嶙峋的身子见不到血肉只有干皮，形状可怖至极。
是它生前最后容颜。
崔虎成刚放下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噗通一声坐倒在地。
崔珊笑容狡黠，“虎子，好好过日子，姐得空儿再来看你！”
裤裆一热，老崔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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