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雨中乱砍,戾气四溢,如果不发泄出来,根本忍不住去找云舒算帐。
暴雨打在身上生疼,楮铭渐渐冷静下来,云舒的身份是如此的特殊,如果她的女儿身被别人发现,将是死路一条,所以她瞒着自己并没有错。
那之前自己的那些猜测都是对的,怪不得之前的推断都被她想办法逆转。
那以前,有没有人也这样怀疑过她或者现在,知道她真实身份的人又有多少
楮铭枯坐到天亮,脑中转过千头万绪,他现在还不能质问云舒,还得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否则按她的性子,只怕会做出什么出人意料的事来,只是现在知道了她是女儿身,那当真要好好保护起来。
颤抖的伸手入怀中,掏出那只陶笛来,她是女子
她真的是女子,到底还是欣喜多一些的。
第二日雨过天晴,难得的舒朗天气,云舒下了车驾,大老远的和楮铭打招呼,却见他呆愣在原地,一直盯着自己,似乎又透过自己在看着什么,她缓缓走过去拍拍他的肩“璟瑜,怎么了”
楮铭回过神来,笑了一下“没事。”
云舒以为他还在为边疆的是烦恼,便与他边走边谈。
“你大可不必忧心,哪怕有人作假名册,也不过几万人,你手握大靖百万兵马,又有何惧,你不妨先派人”
楮铭根本就没有听到她在说什么,侧过身来盯着她姣好的脸,还有那双唇。
谈吐自信睿智,举止从容不迫,她分明就是个绝色女子,却被这通身的贵胄之气给混淆了,别人哪怕曾有过怀疑,也会被她的强势给打消疑虑,没有任何一个女子,能做到像她这样,不凡的眼界,游历朝野的手腕。
谁又会想到,骁骑卫的统领,堂堂的大靖一品郡王,竟然是个女人呢
云舒感觉到她炙热的目光,侧过身来与他对视“璟瑜今日有些古怪,可是身体不适”
云舒见他脸色有些苍白,神色也与以往不同,他昨夜还那样反常。
楮铭抬抬肩膀缓缓道“老毛病了,每逢阴雨就有些许骨痛,无妨。”
云舒知道他好像有这些伤病,没想到年纪轻轻就这样了。
“何不请名医诊治”
他停了下来,艰难的动了动胳膊“药石难医,不过若有人能揉一揉或者锤一捶,兴许能好些。”
云舒环顾左右,裴越和姜武是护卫,按制不可进入内宫,现在还早,御道上只有稀稀拉拉的几位臣子。
云舒咬咬牙“到那边游廊上去吧,我给你捶捶。”
楮铭果然乖乖的坐在廊下,任由云舒柔软的拳头敲在他的背上,她根本没有多少力气吧,手劲这样到底还是个女子。
云舒常常给之桓按摩,到底知道些门道,往楮铭几处大穴走一遍,浑身便舒服很多,昨晚淋雨确实是受寒了,他这样匡骗云舒不过是想多与她亲近,现在两人这般坐在廊下,云舒给他锤着背,好像老夫老妻,夫人帮晚归的丈夫捶背,岁月静好,相濡以沫
云舒玉白的柔荑放在他的肩上轻轻按压着,楮铭忍不住伸手握住了她,云舒觉得他的手烫得惊人,便要往回抽“璟瑜”
楮铭放开了她,回过头来,还是那副风轻云淡的模样“我是说时间差不多了,陛下快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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