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凌气的发抖,这是操控朝政,如果不是这个人拦着,恐怕边境异动早有察觉“是谁如此大胆,竟敢拦截奏章”
“回陛下,这只是冰山一角,在这里还请陛下赦臣无罪臣才敢说。”她拱了拱手。
“废话少说,还有什么隐情,快说来”
“是,陛下,臣一直对废王司马昂存有戒心,上次因为留京一事隔阂后,便派人暗中留意他,没想到他不仅操控了封地,还和周围的数郡勾结,包括军中。
而此次秦国能里应外合,臣觉得也是他的手笔,这是微臣收集到的证据。”
云舒从袖中拿出信件来呈上,里面有司马昂写给各郡的私信,还有他频繁出现的地方,甚至是他隐秘私产,里面可有好些个私铸兵器,低价屯粮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冲着造反去了。
这些是她派人偷偷查的,只是一部分,司马昂开始对她下手后,她就留了个心眼,派人将他查了个底朝天。
楮铭回头看了看她,没想到云舒这么早就开始行动了,长公主寿宴不是还私下会面,关系甚密吗,这女人,明面上兄弟相称,没想到那时候已经在查人家了。
司马凌神色不太好看,毕竟当初可是他想着要培养司马昂当自己的亲信,抗衡云舒楮铭这些权臣的,现在被她们明明白白的说出来司马昂包藏祸心,皇帝识人不清,引狼入室,这不是啪啪的打他脸吗
“回陛下,其实臣也觉得废王行止异常,私下也偷偷探查过,发现他确实包藏祸心已久,只是苦于没有确凿的证据,现在云王殿下说来,臣这里也有些蛛丝马迹。”廷尉周勋故作恍然状,也掏出一些信件来。
“陛下,微臣也想起许多端倪,有话要禀”
“陛下,微臣其实早已发现朝中有人和废王勾结,只是被人打压不得不,不得不避其锋芒”
只要有人开了头,这等抢功的机会他们如何会错过,立刻便将自己手里的证据拿出来了,可谓墙倒众人推。
在这一众邀功中,一个声音分外清晰“陛下,微臣要弹劾一个人,此人把持朝政,勾结司马昂,里通外国,身居高位以权谋私,实乃大逆不道
奈何微臣人微言轻,处处被打压,被他逼迫已久,微臣贪生自此,食君俸禄,深感有负皇恩,日夜煎熬,如今就是拼死,也要揭发他的恶行”
御史庄延捧着朝笏跪在地上,渍渍渍看这眼神,看这语气,俨然一副被人打压的低位小臣,声泪俱下的控诉。
云舒暗暗赞叹,楮铭这喽啰不错。
“快说”司马凌已经不耐烦了,早不说,现在表忠心又有什么用。
他抬起头,一脸大义凌然,视死如归“微臣要弹劾的是驸马都尉,中常令赵淮安赵大人”
声音不大,消息却够震撼。
赵淮安,长公主夫婿,赵家族长,赵氏世家之首,赵家从先祖开始就显赫非常,曾出过两任丞相,其他三公九卿不在少数,不然当年江贵妃也不会选他做长公主的驸马,他成为驸马都尉后,赵江两个世家大族强强联手,几乎动摇中宫的地位,让当年还是太子的先帝,受尽波折,差点没捱到先祖嗝屁。
不然最终也不会那么不择手段,登上帝位的第一件事,就是赐死江贵妃,江家一门也被血腥打压,半年之内,凋敝殆尽。
这样的冲击下,赵家竟然还生生扛住了,折损了不少羽翼后,还是无法动摇的大世家。
“放肆中常令大人也是你能污蔑的,大人是大靖的驸马,天子家臣,如何会里通外国,我看你是疯狗乱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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