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楮铭解下她的发髻,披散下来,果然柔美动人,又动手去除她的绢布,终于坦陈相对,云舒常年裹胸,雪白的肌肤已经被勒得紫青,她极瘦,肋下都已经根骨分明,一道道深色的痕迹遍布,楮铭盯着她看,眼里已经没有,只余浓重的心疼,她背负得太多了。

到底是第一次被人瞧见自己这个样子,云舒脸红得能滴血,双手环住自己,她不想让楮铭看到她这样丑陋的身子。

密密的吻从耳垂蔓延,轻吻她圆润的肩头,再拂过她麻痒的脖子,她渐渐放下紧张来,双手被楮铭拿开,按在身侧,没了遮挡,云舒下意识的想往回缩。

“没事的,阿玉”

渐渐动情起来,云舒的脸颊已经染上诱人的粉红,楮铭怕弄疼她,只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耳后,引得她一阵阵轻颤,忍不住环上他的脖子。

“阿玉阿玉”

他伏在云舒的耳边,声音粗重沙哑,十指相缠,再难分离。

窗外月亮已经隐到云层里去了,纱帐里人影朦胧,春色旖旎。

等一切结束,蜡烛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熄了,园子里的芭蕉叶被风吹得呼呼作响,屋里一片黑暗,云舒已经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了,被楮铭拥在怀里,贴着她汗湿的背,用下巴轻柔的在摩挲着她被七叶镞伤到的疤痕,痒痒的,云舒动了动。

“醒了”

云舒鼻音嗯了一声,发现嗓子都是疼的。

“还疼吗”说罢就想探向她的脸,云舒羞涩的缩了缩,捉住了他的手,想起刚才的狼狈崩溃,云舒觉得脸又烧了起来。

楮铭也没有再为难她,拥着她叹了口气“再睡一下吧。”

等天蒙蒙亮了,云舒就挣扎着起来,捡过地上的衣物,楮铭见她熟练的提气吸气裹胸,她这么多年,都是这么过来的吗

环过她的身子,把头搁在她的肩上,云舒一顿。

“真不想放你离开了。”

到底是酒醒了,云舒有些慌乱,面上她淡淡的说“你我昨晚,是醉后失礼了,不必多想。”

云舒又继续紧紧的缠着绢布,心中却酸涩难言,她们这种人,从不敢奢求平常人家的夫妻情爱,她们在一起,不过一时的你情我愿而已,若要深陷,只怕真的会万劫不复了,她一直很清楚,也一直很克制。

楮铭也不强求她,给她穿上中衣,又捡起外袍给她套上,俊朗的脸波澜不惊,一双唇紧抿着,看不出喜怒。

“你如何想没关系,我自己明白就好。”

他自己明白就好,从不会强求她为自己做什么,她能对自己有这一点的真情,已经是奢求了。

姜武已经被云舒逼着回家准备婚事,裴越一直守在院外,侯爷和云舒发生了什么,他大抵能猜到,没想到云舒在侯府如此困顿的时候还会过来,只是他与侯爷这般,当真是不该的,见侯爷送了云王出来,脸色也别扭。

回到王府,身体上的不适才一阵阵袭来,这个样子是不能去上朝了,遣人去报备,反正这时候皇帝正忙着抓楮家的小辫子,无瑕顾及她,云舒泡在木桶里,昏昏欲睡,王氏送了衣物进来。

“郡王昨夜在官署吗”

云舒很少有夜不归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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