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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厉害的一个人,怎么这么容易就死了,不会的

给她用了安神香,才渐渐稳定下来,楮铭把她抱到了榻上盖好被子,把她凌乱的头发细细的别好,才收拾衣服从帐篷里出来。

一个矮瘦的卫兵过来“侯爷,将军请您过去。”

楮铭看了看帐篷,对旁边的护卫说“好好守着这里。”才大步朝中军去。

中军帐篷已经有许多人再等,为首的人穿着一件内绒铠甲,他身材短小精悍,双眼深陷,鼻梁高挺,一看便是好战之人。

“武安侯带回来了一个人”

他昨日听说卫兵发现了一个受伤的人,武安侯亲自策马去接,还一路抱着进了军营,整夜都亲自守在身边,什么人能让一向冷淡的楮铭如此紧张

“一个故人而已,将军不必介怀。”

他也没有再追问,因为他知道,只要楮铭不说,自己根本探不出来。

“好了,想必你也听说了,昨日平都云家药庄被你们大靖的太傅围攻,结果在药庄里只找到了云王的弟弟,根本没有看到云王,以你之见,这云王是到哪去了”

楮铭来到案几边坐下,神色自若,“云王到哪儿去了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皇帝想干什么,平都的众世家想干什么”

“现在的大靖,世家之首是你们的丞相,这个人是贵族圈里的新秀,处事风格还不清楚,你有把握吗”

楮铭笑了笑,来到沙盘前,声音平静“大靖被权阀架空多年,皇帝手里没有多少权力,现在的丞相赵琅,是当年江贵妃的外孙,赵家与现在逃亡秦国的司马昂有剪不断的关系,既可以争取,又可以抹黑,不足为惧。”

他点了点头,笑着拍拍楮铭的肩“有侯爷这句话,本王就放心了,那还请侯爷尽快处理靖西军中的事。”

楮铭不动生色的避开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神色淡淡,转过身离开了,来去间不卑不亢,此等风范无论在哪里都没有变化。

一个部将来到旁边“将军,这楮铭可是皇帝的国舅,信得过吗”

他看着大步离开的楮铭,眯了眯眼“国舅又如何,他已经走上了这条路,大靖还容得下他吗不过,你下去查一查,他昨天抱回来的那个人是什么来头。”

“是。”

自从药庄的事发生后,皇帝责问云家云舒的去处,程伯和王撼岳都被控制在军中,赵琅对外宣称云述也不知所踪。

他看着云述院子里的暗卫进进出出,这两日云述都待在他的私宅里,控制着各方的势力,而他要做的,就是稳住皇帝,控制朝堂,这种时候,可容不得行差踏错。

他承认和云述有些利益上的合作,可绝不是谁服从谁的问题,各取所需而已。

楮铭又来到云舒的榻边,她还在沉睡着,苍白的小脸几乎吹弹可破,碰一下都怕她疼,盯着看了一会儿,不自觉的握着她修长的手贴着自己的脸,他从得到云舒离京的消息就一直担心着,没想到她真的会到武安郡,还跑到庐江来找他,以前以为,自己对云舒不过一厢情愿,死缠烂打才让她有所松动,却还是卑微的渴求着,她有一日能喜欢上自己,哪怕没有自己喜欢她那么多,能对他有一点上心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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