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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崇欣慰的笑了笑说:“管子曰:士农工商四民者,国之石民也。虽有褒扬之意,但亦多了贵贱之分。不管是王侯士族还是庶民百工,人活这一辈子不就是为了一个富贵吗?既然要富贵,那肯定是先富才能贵。要讲到富的话,那就得说钱是个好东西啊,借用韩信的一句话来说,那真是多多而益善耳。”

徐明之看石崇越说两眼越放光,这跟之前的沉稳内敛相比简直判若两人,看来终于还是露出了本来面目。只是他有些不明白石崇为什么跟他讲这些,难道石崇认为自己跟他是一路人?想了想自己也确实跟他差不多,说不爱钱,那肯定是自己抽自己的嘴巴。自己可是金钱社会穿越过来的人,在自己那时代有钱人就是人生导师,走哪都是自带闪光的存在。

所幸被石崇当成一路人也没坏处,就算是跟在石崇后面吃剩下的,也总好过平平淡淡的窝在高林村过一辈子吧?一想到这徐明之内心就有种热血沸腾的感觉,不行,我要拍马屁。

“府君真是一语点破人间真理,晚辈真有种大彻大悟如梦初醒的感觉。读圣贤之书能让晚辈通达明理,听府君之言那真是如沐春风,醍醐灌顶。当年孔子在齐国闻《韵》乐而三月不知肉味,晚辈今日闻府君一席话可能余生都不会知肉味。”

听完了徐明之的话,石崇抚着案几是一阵大笑。他边笑边对徐明之说:“你小子虽然讲话有些怪异,但阿谀逢迎的本事倒是十分的厉害。”

徐明之尴尬一笑,这他娘的有些用力过猛了,把石崇当成是石成金了。

“此番找你来不为别的,就是为答谢你运输粮草之功,酒食都有些凉了,我们边吃边聊。”石崇端起面前的羊首壶开始往碗里倒酒。

徐明之自从来到这时代还没喝过酒,老是听说古代的酒淡如水,没有掌握蒸馏技术的古人多是用栗米来酿制一些浑浊的黄酒。这种杂质颇多的黄酒味道甘而酸,多是一些下层人士饮用。而上层贵族阶级会用苞茅把这种黄酒过滤一遍,利用缩酒的工艺来让酒的口感更加纯正。

他面前也放着一个盛酒的羊首壶,鼓腹平底,瓶口和肩部连接着一弧形握柄。瓶身上了一层青釉,整个青釉的颜色参差不齐,很是粗糙。瓶腹突出的位置是羊首,那羊首微张着口,颌下是一绺胡须,在配合着外凸的双目和弯曲的双角,徐明之真感觉这羊首壶整个艺术的欣赏点全在这羊首上。只可惜这羊首就是个装饰品,整体实心不能出水,可能这时代的人还没有给壶加流口的习惯。

端起羊首壶把酒倒进旁边的瓷碗内,一股清幽的淡淡香气瞬间便扑进徐明之的鼻子内。有种沁人心脾的感觉,但又多了一丝说不上来的刺激感。徐明之咽了口唾沫,他感觉自己现在已经急不可耐想尝尝这酒的味道了。作为一个大碗喝酒的北方汉子,他天生对酒这种东西就有种豪爽的底蕴存在。

“府君,晚辈这杯酒先敬你。恭祝府君以后财源广进,官运亨通。”说罢,徐明之便先干为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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