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魏小义等人将从锦鱼酒肆运来的酒给全部搬到酒房后,便叫来唐境清点酒坛数量,方便红娟记账。
而魏小义和方顺则进到酒楼仓房里,拿出铜锣,准备如同昨日一般,敲铜锣引客。
只是他们才刚走出前堂门口,便被眼前的景象给吓到了。
溢香楼外有着一群衣着不凡脸上带着怨气的人,气势汹汹的朝溢香楼走来。
和向明前世电视剧里去砸人家场子的黑道帮派似的。
方顺看着这些人一幅来者不善的狠样,脸色一变,把铜锣塞到魏小义手里,说道:“有人来砸楼了,你在这顶着,我跑去告诉掌柜!”
“啊?”
魏小义一愣,随即脸色大变道:“为什么是我顶着?”
“哎呀,放手,你顶一会儿就行,我去告诉掌柜,迟了咱们溢香楼就要被拆了!”
“不行!要是我被这些贵人们打出个三长两短,我找谁赔啊我。”
……
就在两人在门口拉扯之际,那群人已经走到酒楼门口了。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身材肥胖的中年男人,穿着一身黑色绸衣,脸上留着两撇小胡子,两只肥手上戴满了玉扳指,活脱脱一幅恶地主的模样。
他眯起那仿佛被脸上肥肉给挤得睁不开的细小眸子,盯着眼前已经停止互相拉扯的方顺和魏小义,声音带有寒意,“怎么?你们溢香楼又想闭门休业?”
方顺强笑道:“贵人说笑了,这大白天的哪能闭门休业,谁嫌银子挣得不够多啊?”
方顺松开扯着魏小义的手,隐蔽的给了魏小义一个眼色。
魏小义微微点头,缓缓退开,走向厨房。
中年男人冷笑道:“你们溢香楼也还知道要挣银子啊?那昨晚为何无缘无故闭楼休业?害本大爷白白从城南街跑到城北街,饿着肚子回去不说,还挨了夫人……”
中年人突然住嘴。
方顺被这群来势汹汹的人给吓得小心肝狂跳,原本有些机灵的他也不知如何面对,只好一直赔笑,“贵人,昨晚溢香楼闭楼休业是掌柜吩咐的,说是要为各位贵客筹备新菜啊。”
因为那中年男人身材实在有些肥胖,看起来就像一只圆滚滚的大皮球似的,一个人站在酒楼门口就已经堪堪将门口给堵住,后边的人也只能被迫站在这个中年男人的身后。
这时后边有一道不满的声音传来,“我说钱胖子,你是来吃饭的还是来抖搂你家婆姨的威风啊?你一胖子杵在这门口,我们还怎么进去啊?”
引来人群一阵笑声。
方顺快哭了,这群人到底在搞什么啊?掌柜的你快点出来呀,再不出来你欠我的三两银子就得砸在汤药费里了。
那被称作‘钱胖子’的中年男人胖脸涨红,“张竹竿子你可闭嘴吧!就你那走在路上都被风吹走的小身板,晚上怎么和你婆姨交差啊?”
又引来一阵笑声。
中年男人又转头瞪着一直在瑟瑟发抖赔笑的方顺,“看什么看!堵在门口干什么?还不让路给大爷进去!”
方顺只好一脸认命的侧开身子,让这些人进来,溢香楼被砸总好过自己被砸。
坐在柜桌那正记着帐的红娟看到突然一下子进来了这么多人,有些惊疑。
一幅少年模样的向桃反而脸色平静。
这些来势汹汹看起来要把溢香楼给砸了的人进了酒楼之后。
在红娟以为是不是来砸场子的时候。
竟然开始三三两两凑成一桌坐下了。
坐下了……
坐下了……
有的还慢悠悠的喝起了早已准备好放在桌上的茶水。
方顺一脸茫然,这些贵人这么气势汹汹,难道就为了来酒楼吃饭?
钱胖子坐下后,大声说道:“小二过来!赶紧把你家掌柜喊出来,你们这溢香楼害的我们昨日白跑一趟,若是没个说法,大伙可就不乐意了!”
这些差不多已经坐满前堂的贵人们附和道:“是极是极!我们难得专门走来照顾你溢香楼生意,却被拒在门外,若是没个说法,以后这溢香楼不来也罢!”
“小的这就去叫,贵人们稍等。”
方顺赶紧往厨房小跑过去,心里咬牙切齿,魏小义你这小王八蛋叫掌柜出来需要那么久吗?
方顺才刚跑出几步,一道声音突然响起,“谁找我?”
前堂众人转头向厨房看去,只见那厨房门口站着一位身着麻色布衣,绑着马尾的年轻男子。
此时他用白布慢悠悠的擦着手上的油渍。
看到前堂突然一下子多了这么多人,向明心里是有些惊讶的。
这些人是自己的回头客,还是被那三副上联吸引而来的文人骚客?
钱胖子看向那个瞧起来比他儿子还要小上几岁的年轻人,疑惑道:“你就是溢香楼的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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