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萧嘉提醒,雍石又向刘辟非抱怨道:“你为何要应承下来?”
刘辟非道:“咱们三个占据功曹署,沛县的这些老吏不以为然,等着看我们的笑话。我们不妨把这当做是县丞大人对我们的一次历练,将事情漂亮地完成,那些老吏也就不敢轻视我们!”
刘辟非说完,便搬着一摞竹简放在了自己的桌案前。萧嘉无奈,也同样搬了一摞竹简放在自己的桌案上。
刘辟非见雍石还气鼓鼓站立着,道:“雍石,别这样好吗?大家一起努力,忙完之后,我请你们吃酒。”
雍石听了,这才喜笑颜开道:“那可说好了。不过吃酒的事情可不许告诉我大父。”
刘辟非与萧嘉对视,都是微微一笑,刘辟非道:“自然,咱们偷偷摸摸的喝。”
刘辟非三人从中午忙到了晚上,仍然没有完成,只能挑灯继续。当时普通民众大多一日两餐。刘辟非托人从市坊买来枣糕,用来充饥,这是他求学沛县学室前便养成的习惯。
三人吃着枣糕,熬到了大半夜,才将所有的人口报表统计完成,并将各乡里的属吏上上、上中、上下,中上,中下,下六个等次,整理誊写在了竹简之上。
刘辟非三人不顾辛劳,加班加点完成了萧何交代的任务,也让沛县的老吏重新审视了他们。
人口的统计只是第一步,萧何又派刘辟非三人到各乡邑视察,确认具体情况是否属实,这才是这项任务的重中之重。
三人又奔波劳碌十多日,各地呈上来的人口报表有夸大的,有谎报的,具体情况不一。三人又将收集上来的情报书写成文书,送到了县丞署。
这半个月的忙碌,三人都消瘦了不少。终于得闲,刘辟非带领萧嘉、雍石两人来到了酒馆饮酒。
三人在大堂找了个位置坐下。刘辟非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道:“咱们可要尽快点喝,不然老师知道雍石在外迟迟不归,肯定知道他是来偷偷喝酒了!”
雍石却拍着胸脯笑道:“不怕!我是回家一趟才回来的,直接和我大父说了,要来陪你们喝酒,盛情难却。”
三人相视大笑,刘辟非举起酒杯道:“这些日子,辛苦大家了。三人共饮。”
酒到中旬,雍齿道:“我真不明白,咱们那些长辈们是怎么想的?不让咱们挣军功,我与萧嘉倒是无所谓,辟非你绝对可以当一方大将的。”
萧嘉酒醉后有些结巴:“哦,我父亲说辟非也适合走文官的路子。他希望辟非能够多多历练,将来接替他的位置呢。”
雍石不屑道:“县丞的位置吗?那又有什么好当的?要我说,大丈夫建功立业,功名从马上取,如今是乱世,如果只能窝在沛县为一员文吏,不是白白糟蹋了这乱世了吗?”
忽然酒馆外一阵动乱,三人跑出,来到街道上,看见行商押运牛车,富户拖家带口,都在外城门的方向跑,刘辟非拽住了一名胖行商问道:“发生了何事?”
那人道:“回来的行商说,在沛县东边发现一群不下于三千人的盗匪,正朝沛县赶来,大家如今在准备逃命,你们居然好有心情吃酒!”
三人听了,酒已经吓醒了,匆忙往县衙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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