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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州城一等的酒楼,当属“言欢楼”莫属,言欢楼取自“把酒言欢”里的言欢二字,目的是让各位酒客能够即兴而来,尽兴而归。而“言欢楼”中最上等的客房又属天字第一号最为奢华。

今日的天字第一号房,被一对古怪的客人给包了,对于这两位客官的来历,酒楼里的掌柜和店小二都不太清不楚,他们只知道这二位客官比较有钱,光是打赏给小二的小费就已经不是寻常人的几文钱或是一、二、三两了,而是足足有十两银子之多!

然后,又因为其中一位客官出手打烂了楼梯扶手的其中一截,故而他们的酒楼又得到了赔偿金三百两,算是用作修缮楼梯扶手的资金了。他们的出手阔绰,不仅体现于此,光是他们点的好酒好菜,相加起来,大概就有五、六百两银子了,这可把言欢楼的掌柜的给乐坏了,这光是楼梯扶手的赔偿金就够他酒楼生意最好的时候一整天的收入了。

此时的言欢楼比较安静,少了些食客的碎嘴念,也少了些糙汉子的吹牛皮,就连掌柜的也都停下了敲打算盘的手,一旁的店小二也学着他们的掌柜,歪扭着脖子,抬头瞅着楼上那间紧闭房门的天字第一号客房。

就在刚才,那位被叫做是孙骆驼的,背着一大包鼓荡荡东西的客官,一拳打烂了他们酒楼的楼梯扶手,而那位大声催促着“孙骆驼”的公子哥,则是突然噤了声,像只受惊的兔子一般,提着衣袍,灰溜溜地跑进了天字第一号房。

楼下的所有人都很好奇,那位名字取了大漠里代步工具的“骆驼”的男人,到底是发了什么神经,会莫名其妙就一拳打烂了楼梯的扶手。不就是人家催促着多叫了几声你的名字嘛,也不就是人家说你像娘们一样墨迹嘛,可你也不至于毁坏公物啊……

“虎子,你刚送饭菜进去的时候,有没有看见什么不该看的?”

百思不得其解的掌柜的还是对之前那两位客官感到好奇,所以就对见过那两位最后一面的店小二追根问底道:“你说说,那最先进去的公子哥是不是被那位叫做孙骆驼的客官给打杀在了客房里?楼上这么安静,我总感觉不太对啊……”

小名叫做虎子的店小二,从楼上那紧闭的房门上收回视线,然后象征性地用肩上的抹布擦了擦额前的汗液,低声道:“掌柜的有所不知,那最先进去的可不是什么公子哥,而是一位模样俊秀的俏小娘……我刚送饭菜进去的时候,见那两位客官规规矩矩的,也没有大打出手的样子,估摸着不会闹出什么人命,还请掌柜的放心。”说着,那店小二该是回忆起了什么美好的事物一般,兀自沉醉在回忆当中,嘴角流着口水。

“瞧你那出息!还傻站着干啥,不要工钱了?”在得知楼上没闹出什么人命后,言欢楼的掌柜有些恼怒地在小二的后脑勺上拍了一巴掌,然后独自回到柜台上敲打着算盘去了。

脑袋一阵吃痛的店小二,龇牙咧嘴,一脸献媚地出门去招揽客人了。诺达的酒楼,就他一个跑堂,腿脚要是不勤快点,恐怕到了月底连工钱都被扣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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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天字一号房,房中空间比较普通客房要大上两倍不说,就连里面的陈设也都一应俱全,什么屏风书桌之类的一应俱全,就连食桌也比一般客房里的桌子要大上许多,就连木质材料也都是上等的金丝楠木。

此时,房间里的气氛有些凝重。

孙骆涯就坐在食桌的边上,身上背着的那一大包衣裳也早就被他给扔在了屏风边上,在他的面前,是一桌子美酒佳肴,可他黑着脸,似乎提不起任何食欲。

至于那位早先一步进屋,在屏风后边换回了女儿身的曲三思,身着一件桃粉色的广袖长裙,一副乖乖女的模样,坐在食桌一旁,像是犯了错的孩童,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看着怪可怜的。最主要的是,她那具丝毫不输于丰腴美妇的丰满身段,真真叫人眼红。尤其是那两座横看成岭侧成峰的胸脯,简直不像是她这个年纪的女孩该有的大小。

“好了啦,我知道错了嘛,你就不要生气了啦……”也不知道那曲三思是不是换回了女儿身后,就连豪迈的性子也都转变为了女子该有的娇态。只见她突然轻轻一跳到孙骆涯的身后,替他捶肩捏背,像个贴身丫鬟一样,十分乖巧。两座巨峰更是时不时的在孙骆涯的后背上抖动摩擦,让后者一阵心痒难耐。

曲三思见到那个家伙还是一副黑着脸的可怕模样,她的心里就有些小后悔,早知道就不故意叫错名字了。现在想想,孙骆涯当时生起气来的时候,的确很可怕。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总觉得生气之后的孙骆涯,比起那位在赌坊后面蒙骗那十五位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时的孙骆涯还要可怕。也有可能,这是她自己心虚之后的错觉吧。

“骆涯哥哥,不要生气了嘛,思思给你倒酒赔罪了啦。”不得不说换了女装之后的曲三思,一旦乖巧起来,真的比那些大家闺秀还要可爱,尤其是她甜甜地哄着那位黑着脸的男子时,那副撒起娇来的模样,声音甜腻腻的,真是叫人听了喜爱不止。

对于可爱点的女孩子天生就没什么免疫力的孙骆涯,终于是在曲三思那连哄带骗的言辞下,妥协了。而且事后想想,自己的名字被人给叫错了,也没什么的。就是不知道自己当时为什么会那么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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