镖队半路停下,往往意味着不是什么好事儿。
不是路上洒满了铁蒺藜,需要打点附近的山贼,就是遇到官兵查货,实则是索贿要银子的,最坏的情况就是遇到劫镖的,整个镖队的人不是被杀就是被充当奴隶,银子、货物被洗劫一空,毫无道理可讲。
秦三儿下了马车,看到镖队前面,站了百八十号穿着铠甲的人,带队的是一个大个子,正在和带头镖师交涉着什么。
秦三儿赶紧凑过去,走进了发现俩人的交涉似乎是不大顺利,两拨人都将剑拔了出来,一副剑拔弩张的样子。
但是这架不能打,不管怎么打,只要影响到了镖队押镖的进度,镖队就是输了,毕竟,出门在外的,是来跑镖赚银子的,又不是打架的。
秦三儿急忙向大个子问好,大个子如洪钟般的声音问道:“这难道不是秦门镖局的押镖队伍?”
“正是秦门镖局,阁下有何要事,在这路中央拦车?”秦三儿谨慎的问起,说话时哈着腰,谄媚的笑着,生怕自己一不小心起了冲突。
“我等想托店家压一单镖,事情起的急,价钱都好说,可这个师傅就是不接镖啊!天下哪有放着买卖不做的道理嘛!”
大个子尽可能将语气放的柔和点,毕竟自己身后百八十号人各个身材威猛还提着刀,也是怕一不小心起了误会引发冲突。
秦三儿自幼进了秦门后就四处跟着押镖,走南闯北的也见识过不少世面,心想,这八成是劫镖的,秦门一行人估计都是这么想的了,各个把手紧扶着刀把,生怕有了意外,刀抽晚了吃了亏。
“我们的车上已经放满了货,要知道我们这一趟镖跋山涉水的,不会空着的,但都不是值钱物件,您要是想走个镖,还请就近找个城池,我们都有分号,会给各位爷安排最快的镖师来押镖的。”
秦三儿对大个子撒了个慌,希望借此拒绝了大个子的要求,毕竟这是在神州的地界,不能破了不让接镖的规矩,免得回去了老爷还得是一顿臭骂。
“车上满了不怕,不是值钱物件更是极好,”大个子说话脸上没有一点表情,似乎生来就不会笑似的,在这荒郊野岭带着百八十号带刀的大汉来谈生意,这听起来太扯了,“车上的物件,值多少银子,我全给了,现银子,物件们扔下半路,接我们的镖就行!”
大个子说着便从背着的包袱里拿出一个精致的木盒子,里面齐齐整整的码着二十个大块元宝。
秦三儿这倒是懵了,还真没见过这样劫镖的,也没见过这样谈买卖的,难不成真是遇到个急茬?而且这队人也很诡异。秦门已是朱雀州几家最大的镖局之一,秦门的家丁、镖师自然是各个高大无比又十分的壮实,但眼前这一队人呢,体型更彪悍,秦三儿细瞅一眼,对方每人腰里别的刀,刀把上还刻着精美的造型,虽然刀刃在刀鞘里看不到,但一定都是精钢所铸,身上的衣着虽已破烂,但能看出是上等的青龙麻布所缝制,况且身上的铠甲也是锃亮,这阵势,真不知是哪个大户人家的伙计,单是朱雀州实力远在秦门之上的豪门富户就数不清了,这又是神州,这大户人家更是多如牛毛。
“敢问好汉,可是哪家大户人家的镖啊?”秦三儿边问边打量,大个子从包袱拿出来的盒子甚是精致,漆面锃亮而图案细致精美,单是这个盒子,估么着就得值个大价钱,那二十个大块头的银元宝少说得有四百两白银!四百两啊,秦门一个家丁一年的工钱也就是十几两白银,这一小盒子白银足足养活十几个家丁一年!
“小门小户的不值一提,只是家中急事,还请老弟接了这个镖!”大个子虽还是怒目圆瞪,但语气显得温婉,秦三儿也是松了口气,看样子不是劫镖的,少了一场打打杀杀。
只要不是劫镖的,都好说,江湖险恶,就怕这些不讲道义、做一锤子买卖的劫镖贼寇!
大个子说完,随即又拿出来一个一模一样的盒子,里面还是齐齐整整二十个大元宝,“听闻秦门镖局乃朱雀州赫赫有名的大镖局,若是银子不够,这盒也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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