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阳王府在射箭比赛的活动中热闹非凡,各路江湖剑客、门派人士纷纷云集。
其中不乏一些在江湖中呼风唤雨的大人物,企图利用小王爷的许诺成就一番自己的大事业。
马智混在人群中得了个四平八稳的成绩,射箭算不得很好,但也稳稳的超过了及格线,获取了进入熔炉的资格。
由着当时获取资格的青年才俊颇多,走出汝阳王府的人却没几个,其中的暗潮汹涌诡谲莫测,令马智不由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因此他并没有将这个消息告诉马清心,而是将进入熔炉的令牌给藏了起来,假装自己并有通过射箭考核,与马清心一起度过了几日温馨和平的日子。
马清心觉得很知足,她每日都痴痴的看着马智,甜蜜的笑容掩都掩盖不住。
依旧是与往常无二的一个晴天,马清心将自己收拾利落,拿了绣筐往绣坊走去。
此时时间尚早,绣坊里只有三三两两的几个绣娘,分开很散,显得偌大的绣坊有点冷清。
但马清心却觉得这样很好,安静的氛围才能不打扰她想念她的马大哥。
她瞭望了一眼枝桠上的喜鹊,含羞一笑,开始专注的绣起了牡丹花,只是牡丹花花瓣层层渐变,换线很是繁琐,一个不小心,竟在换线时扎破了她的手指。
她雪白的指尖咕咚咕咚的冒出个血珠子,一个不察便滴到了牡丹花上。
“哎呀!”
马清心慌忙拿一旁的手巾擦拭,却又一再不慎的掉落更多的血珠子在上头,漂亮的牡丹花一下子就糊了。
血渍很难清洗,更何况是颜色渐变的花瓣,落了红在上头,洗都洗不掉,怕是要重绣了!
马清心看着绣机上的牡丹花,惋惜的长叹出口气。
这可如何是好,若是重绣,工期怕是要来不及了。
一旁的绣娘还在熟练的穿针引线,听闻她的叹息,头也不抬的问道。
“是扎破手指了呀?赶紧吸吸,别到时候生脓疮了。”
马清心闻言吓的赶紧将食指放进嘴里飧吸,毕竟若是真的食指生脓疮了,那怕是一个绣样都完不成了!
那绣娘百忙之中抬头瞥了她一眼,见她乖巧的将食指放在嘴里吸着,又关心的问道。
“血滴绣样上了吗?”
倒也不是这个绣娘真心关心她,而是若是马清心伤了手指,又毁了绣样,那马清心的活儿就要都分摊在她们头上,那她可不乐意。
马清心心里头却是没这么多弯弯绕绕,而是惋惜的看着绣机上的牡丹,焦急的问道。
“滴上去了好多……有什么法子能洗掉吗?”
不止滴上去了,还滴上去了好多……这还能有什么用,王府里的主子最是娇贵了,吃的用的那是一点瑕疵都不能有。
就算是那些珍贵的首饰衣物完美无瑕,也未必见得那些主子们穿过两次。
另一旁的绣娘忍不住直翻白眼,撇了撇嘴没好气的说道。
“温水里泡一泡就好,就是搓干净了会皱,主子一准不喜欢了。”
这话的言外之意极其的不客气,摆明了就是“你赶紧拿去丢掉吧”的意思。
但马清心对每一个绣样都倾注了心血,绣了这么久,哪是说扔就扔的!
于是她将帕子抱在手指的创口上,小心翼翼的将绣样给拿了下来,很是不舍的托在掌心上看。
“那可如何是好,这牡丹绣的还挺好的,再绣一朵,怕是没有如此传神……”
正在她嘀咕着的时候,早起的沈大娘突然出现在她的身后,她将脖子伸的老长,从马清心的肩膀外张望绣样。
只是待到沈大娘定睛一看,便不由将嗓门提高了八个度,略带惊慌的说道。
“你在牡丹上落血了?!”
马清心本就聚精会神,此刻也是被她骇了一跳,手心一抖,牡丹绣样便掉在地上落流灰。
“啊!……是啊,怎么了?有什么讲究吗?”
沈大娘闻言不由上下打量了马清心一番,一手拖着下巴,一手托着手肘,啧啧摇头。
“这……你不知道吗?牡丹天姿国色,落红自然是情殇,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啊……”
不过沈大娘转念一想,又面色古怪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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