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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伯,大伯,他骂我告状精!”丁曼白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张长弓,愤怒地向张田树告状。

“好你个小崽子,你不做错事,谁能告你的状!你给我下来!快点儿!”

“你让我下,我就下,我多没面子!”张长弓傲娇地一撇头,继续掏燕子窝。

“嘿,今天不给你点儿颜色,你不知道马王爷几只眼。”不顾丁望远的阻拦,张田树蹭蹭爬上梯子,胳膊夹住那小子,蹭蹭地就下来了。

张田树本身就是靠体力活吃饭,农活、泥瓦活长年累月的干,又黑又壮,还有一把力气,夹起张长弓跟夹小鸡仔似的,不费吹灰之力。

张长弓双手捧着燕子蛋,看到老子抄起皮带,不慌不忙地道:“等一下,我把蛋放好!”

说着跑进厨房,将燕子蛋放入碗里,大摇大摆地走出来,转头对丁洛妙霸气道:“我挨这顿打之后,这件事一笔勾销!”

勾销?谁给你勾销,看等一下大伯打不死你?丁洛妙瞪着他咬牙切齿。

张田树拿起绳子熟练地捆着他的手腕,吊到院子里的柿子树上。

丁望远看着这不省心的臭小子也是心累,从小到大,好像这棵柿子树就是为他特意种的,这样被吊着打多少次了,十个手指加上十个脚指头都数不过来,幸亏自己的是丫头,要是自己也摊上这个浑不楞的崽子,还不得……

丁望远看着张田树被气得快要爆炸的样子,不由得心生一股怜悯。

张田树那是真下得去手呀,一皮带抽下去一道红痕还带血,丁望远看得那个心惊肉跳,拽住皮带让他别这么打孩子,“你这样打孩子,打出毛病了,可咋整,孩子也越打越皮实,你好好说说,教育一下就行了。”

这句话,他对张田树说了无数次,可搁不住一个暴脾气,一个死倔还故意撩老子。

“丁叔,你让他打,他是在外边又受怂气了,你不让他在本少爷身上撒气,他会憋出病!”果然,张长弓不作就不会死的骚性出来了,这无疑火上浇油。

“我草,我咋生了你这么个气人的玩意儿。”张田树一蹦老高,指着他的鼻子骂。

“我咋知道你怎么生的?你问我妈去呀?那是你们俩的事儿?”张长弓翻了个白眼,一副你问我我问谁的屌炸天的模样。

张田树气得直哆嗦,抬手又一皮带抽下去,背上又诞生出一道红痕带着血。

没见过这种血腥暴力场面的丁洛妙“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这是她第一次看到传说中的抽皮带,以前张长弓挨揍的时候,妈妈总是把她关在屋里,然后再出去劝解或阻止,从来不知道张长弓挨揍竟是这种款式的,吓死她娇小柔软的小心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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