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口舌便给的赵恭把被郑岳篁“师徒”挖坑“活埋”已方二人的经过详细一番述说,坐于上首“百鸟朝凤座”的石秀姑才右手托腮颇为慵懒的道:“嗯,你们的意思是说,这郑老二新收的徒弟有些邪门,刚上岛就把你们狠狠的坑了一把,而今日见本夫人回来了,你等二人就想报复回去了,是这个意思吗?”
“夫人明鉴,我等也是不想二帮主一方太过得意,压一压他的气焰而已。”这是宋辞在旁边帮腔。
“行了,行了,莫要找那些借口,不就是自掏腰包补上那点灵米灵肉的损失吗?等会让我宫中管事把你们的损失补上,你等要知道北面随时会与粤州那些官军家族联军对上,我们此时不可再挑起内斗,否则帮主饶不了你们的,轻则丢了堂主之位,重则被踢出赤蛟岛去前线驻守,你们可明白?”
“这,这也只能如此了,我等谨记夫人教诲!”赵恭颇有些勉强的应道。
“谨遵夫人令谕!”
上首的石秀姑见了赵恭支支吾吾的表现,念头一转就明白过来,口中说道:“那已死的吕窦赢是你亲戚吧?等会走时你再从账上支一笔灵石给他家人,算是抚恤金吧。”
“赵恭代族妹一家谢过夫人怜悯,不过赵某从孩儿营那受启发,却有个想法不知道该不该说!”
“说吧,在这有什么话不能说的?”
“那赵某就直说了,这几天郑岳篁堂而皇之的从库中支走布匹,铁料,木舟等等各种物品,还在南面海边给孩儿营划出一片水域以作操舟训练场地,如果放任他们如此运作下去,等这批孩子长大,二帮主手底下就有了一批种子,只要历练一番就能轻易的搭起一只船队的骨架了,再填充足够人手就算是一支强军。
所以赵某觉得我等也可以把岛上适龄童子少年集中起来弄一个学堂,派出专人训练,以充作我等未来手底下的骨干,如此我们手中才可以有源源不断的新鲜血液补充。”
石秀姑听完顿时双眼一亮,不过又黯淡了下去,想了想后才说道:“老赵你的想法是好,可是帮主肯定不会同意的,要知道岛上帮众几百万,各自家中孩童众多,全部纠集起来开办学堂,这开销就非常巨大,这还是其次,最重要的是如此庞大的一股力量,帮主不可能任由我们操于手中,而帮主不首肯,我们就不能擅自行动,如之奈何?”
“那我们干脆把我等亲信家中子弟集结起来自费办学堂,借口就是为了与那孩儿营打擂台,我想帮主肯定会认为是我们双方在私底下互掐,同时这事也不是什么大事,帮主肯定会同意。”这是旁观的宋辞对计划进行微调。
“对啊,老宋这样一改之后,帮主应该会通过。”赵恭也拍掌赞叹道。
上首的石秀姑也颌首表示赞同,接下来三人又商议了一番细节,最后又议定为即将到来与粤州联军一方大战所做的物资准备后,前者才挥退赵宋二人。
也不知道是石秀姑的枕头风厉害,还是郑纹星有意偏袒,没过几天,在离“孩儿营”不到两里的一个大院内就挂起“郑氏精英学堂”的招牌,随着学员人数不断增多,那学堂的面积也不断扩大,各种配套的粮饷器械物资,山长教员杂役等等悉数到齐,并于三月二十九这一天办了一个隆重的开学典礼,石秀姑带着众多帮中“要人”出席了仪式。
也就在同一天,郑岳篁带着他麾下直属船队协同帮中战堂部分船队赶往赤蛟岛北面三千外的龙头鱼岛,因为那里的红旗帮前哨已经顶不住粤州联军的攻击,并向帮中紧急求援,这才有了前者的北上行动。
从四月开始,北面的粤州联军跟红旗帮的战事越发激烈起来,人员船只每天都不少损失,赤蛟岛上开始时不时有帮众家门前挂起白幡,悲伤地气氛四散弥漫。
也是从这时开始,“孩儿营”众人去海边操舟训练时就经常会与那“精英学堂”的学员“偶遇”,先是道怒路目以瞪目视,接着就是口角冲突,继而推搡私斗这些孩子气的斗殴,只要没有人员伤亡,张冲都是任其自然发展,甚至还会就孩儿营众人殴斗中出现的失误进行讲解点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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