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日就这么拈花惹草，你还没看清楚？”任拂笑气急败坏。
“……“陆诀看着卫琨珸的背影，”无碍。“
“无碍？你还要容忍到什么地步？”任拂笑跳脚。
“以后不要刁难他。”陆诀道。
“你！我……”任拂笑瞪着眼，气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
“是查出什么来了吗？”卫琨珸坐到案旁。
“那当然，我是谁？”燕入语得意洋洋地掏出一个瓷甁，“但你倒先跟我说说你怎么得到这个望山千峰小的？”
“望山千峰小？”卫琨珸皱了皱眉，“这是个什么毒？”
“望山千峰小你都没听说过？白读那么多书了。”燕入语坐到案对面，“望山千峰小，墨色浆液，慢性剧毒，以血液为媒介传播。起先蛰伏于人身，只会使性情愈渐暴躁扭曲，直到中毒者遭受重大打击或人生大悲血液沸腾之时，毒逆行而上侵入神元，就此中毒者神智被毁，血会渗出并覆盖全身上下每一寸皮肤，凹凸不平如千百连绵山峰，故得此名。“燕入语手撑下颌端详瓷瓶，”此毒来源未知，只知不是毒宗所造，解毒之法亦不明。迄今为止，记载在册好像仅有两三人有过类似症状。按理说此药难制难得，已有几年未出现过，你到底是如何得到它的？“
卫琨珸尽数告之。
“一帮来历不明之人，要伤陆诀那小子？武功不强但携带此毒，随身之毒却又害怕服用……我认为你猜得不错，这帮人定有幕后之人指示或雇佣，且这幕后之人定与陆诀有很深的过节。他明知以这帮人的武功定无法伤害陆诀，又要让他们身携望山千峰小在他眼前走一遭，说明……“
“说明此毒才是关键。幕后之人用这毒向陆诀传递着什么讯息，是在威胁，还是在预示……但为何是望山千峰小？莫非陆诀曾染过此毒？”
“想啥呢？跟你说了中毒者会性情大变，且不知解毒之法，我看陆诀那小子意气风发的，那日不是还替你挡了一击吗？这身体状况能是染过毒的？啧，说来就觉得奇怪，你和他不是不太熟么，他为你挡算怎么回事？他是这么个大公无私之人，见谁都救？”摸着下巴点点头，“诶也有可能是吧？要不然怎么少年领袖之位能坐这么稳呢？是得学学他们那掌门，有点伪君子做派你说是吧？”
卫琨珸白了他一眼，提起茶杯时依然皱着眉。
燕入语看了看他，“唉”了一声：“行吧，你要是尚有疑虑，我昨天翻卷轴看到中此毒者后腰会生出铁青山形胎记，你去确认下不就好了？”
卫琨珸刚进嘴里的茶尽数喷了出来。
“哎哎哎，反应过了啊！不就是后腰吗，两个大男人你害什么臊？莫非……”燕入语撑着下巴兴致勃勃凑近，“人家救你一次你就芳心暗许私情托付怕看到美好肉体无法控制内心情欲……”
卫琨珸一脚踹过去被燕入语躲开，他朝门口走去，边走边骂：“我告诉你别以为你帮了我这么大忙就能为老不尊胡言乱语！等老子有空的时候再教训你！”
燕入语笑意盈盈地目送卫琨珸出去，直到他消失在转角，那笑意才晕开。他轻轻道：“脸红了啊……真那么在意吗？”
——
晌午过后小憩，小憩后便是实战课。
玄武宿之掌是个鹤发童颜的老太，手持梨木拐杖，听柳巷言此拐就是这位年事最高的宿掌的占星木，老太身旁立的就是柳巷。
卓戏时手搭眉骨遮阳：“今日这日轮也太猖狂了些，等会千万别是些摸爬滚打的体力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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