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富贵第二天早上才回到扬州的别院,虽说是别院但是赵富贵一年中大半时间都是在这里度过的,至于杭州的主宅,他却是很少回去的。
刚一进门,赵富贵就见到了自己的大儿子迎上来恭敬的行礼:“父亲,舟车劳顿着实辛苦,不知这次父亲去苏州的事如何?”
赵富贵不太喜欢自己这个大儿子,除了因为他是自己正妻所出之外,也有讨厌他这种对自家人也客气受礼的态度有关,有时候他也有些后悔自己将他送去一个据说是大儒的门下修学,将他养成了这种腐儒酸丁的性子。
赵富贵点点头,没什么表情也没有回答赵旬的问题而是说道:“进去再说吧。”说完先行走进里屋,名唤忠叔的老人跟在他后面,经过赵旬时忠叔对着他含笑点头,赵旬皱了皱眉,也没说什么跟在二人身后进屋。
在里屋赵富贵见到赵晨周姨娘等人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在主位落座后打发其余人下去,只留下了赵晨赵旬忠叔和一个赵家的大管家。
原本刘岳也想溜的,以前每次要谈正事的时候赵晨也从来没有参与过,但是他刚转身却被赵富贵身边那个花白头发的老头拦下来,而赵富贵也没有反对的意思他便只好留下。
刘岳从赵晨的记忆中翻到了这个人的信息,自己要叫他一声忠爷爷,从小时候开始这个老头子就一直在他爹身边,不同于老爹对赵晨的溺爱,忠爷爷一直对他很严厉,赵晨以前一直不喜欢这个老头子,但是刘岳知道,这个老头子也是关爱赵晨才会那么严厉的待他。
待丫鬟送上茶水,众人离去,场中只剩下几人后赵富贵看向赵旬吩咐道:“旬哥儿,近日安排下,让手底下的店铺掌柜,家中护院们都安分些,不要弄出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出来。盐运使得了急病去了,但是我总觉得另有蹊跷,最近整个江南都不会太太平,要是下面的人整出什么幺蛾子,不要按下,直接交给衙门法办。”
刘岳心中一震,盐运使得了急病?难道那些锦衣卫是为了这件事情来的吗?
赵旬应下后赵富贵又转头问道:“劫持你弟弟的那伙子贼人可曾抓到?”赵旬停顿了下才回答道:“还未曾抓到,不过我已经请求太守大人加派人手,料想他们是跑不了的。”
赵富贵哼了一声,不屑的说:“请求?他还值得你去请求?忠叔,一会你去告诉那家伙,我要再三日内看到敢在江南害我儿子的凶手。”
这话说的就太嚣张了,一府太守在赵富贵口中仿佛像家中奴仆一样呼来喝去的,但是看向其他人脸色如常仿佛合该如此的样子,刘岳对江南八大盐商势力的认知又刷新了一下。
忠叔应下后,又转头看向赵旬问道:“大少爷,那些敢抛下小少爷独自跑回来的那些蠢货现在在何处?”
赵旬随口回答了那群人的住处后,忠叔便走出大堂,不一会后院外就传来凄厉的哭喊求饶声。
赵富贵没有理屋外的动静,转头看向刘岳笑道:“晨儿这次怕是吓的不轻啊,这样吧,一会儿我给你拿一千两银票,你去散散心,不过这次就不要出城了,知道吗?”
还未等刘岳答应,赵旬先跳出来反对了:“父亲这样不妥吧?三弟年纪还小,不能这样宠溺啊。”
赵富贵脸一下阴沉起来,斥道:“我本不想说的,这次你为何要让你三弟去送劳什子贺礼!一个远房远亲值得我们赵家三公子去亲自贺寿?你到底安得什么居心!”
这话就诛心了,赵旬一下子跪了下来,泪止不住的淌下泣道:“父亲何必如此说,若我有加害三弟之心便让我受天罚地责人害,挫骨扬灰,此事真乃意外,若我知道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绝不会让三弟涉险半步!”
见他如此,赵富贵也不好再斥责什么了。叹了口气说道:“起来吧,为父也不是真的怪你,以后你是赵家的当家人,你三弟将来妨碍不到你的,何必如此针对他,”
见赵旬还要辩解,赵富贵打断道:“不用否认,你做的事我都清楚,我也不愿多说什么,我年纪已经大了,将来赵家还是要交到你们手里的,我不奢求你们兄弟三人和和气气的,只是不愿见你们兄弟阋墙罢了。”
说完这些话,赵富贵叹了口气,自嘲道自己怕是真的老了今天也不知怎么了,这样的话都说了出来,挥手打发俩兄弟下去,自己则继续坐在厅中喝茶。
刘岳和赵旬走出大厅后一路沉默,再刘岳要拐进内院之前赵旬叫住了他说道:“三弟,无论你信不信,做大哥的从来没有要害过你的心思,以前的训斥只是为了你好罢了。”顿了顿赵旬接着说道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