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三爷见轩天握住洛昭君的纤手,微笑道:“侄孙女,倒不如你也拜入老夫门下,和你的意中人一同修习老夫的轻功风飞絮,岂不美哉?”洛昭君一怔,苦笑道:“多谢三爷好意,不过……”想到如此一说,便暗暗承认轩天是自己的“意中人”,脸上微微一红,不说话了。
洛三爷哈哈哈的大笑了出来,随即脸上闪过一片忧郁之色,继续说道:“老夫以一敌二,不落下风,故意漏出破绽,引得四妹挺刀砍向老夫右臂,只听得大哥惊道:‘小心!’
“老夫并不翻身,左足点地,高高跃起,身子后倾,右足趁机踏在刀刃上,将长刀死死踹在地下,猛地运劲震断了她的宝刀。
洛昭君喃喃的道:“祖父那句‘小心’,恐怕别有深意。”洛三爷沉吟半晌,叹道:“如今想来,真不知大哥道四妹小心,还是叫老夫小心。”
过了一会,洛三爷才道:“随即四妹飘身退后,大哥出剑向老夫刺来,老夫忙挥剑格开。老夫和他交战了百来个回合,内功都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自是难分伯仲。
“大哥攻得精妙入神,老夫避得惊鸿如影,心中却是畅快万分。战到后来,大哥笑道:‘你若不使些邪教武功,怕是难敌得过我。’老夫摇了摇头,苦笑道:‘我素来鄙夷邪教之人,岂会那些邪门歪道的武功?’
“老夫与大哥目光一触,两人都不禁哈哈大笑,忽听得四妹的叫声:‘娘亲来了。’老夫全身发抖,转头瞧去,只见吾母蹒跚着走来。
“老夫心中难过,急忙跪倒在吾母身前,伏地哭了起来,颤声道:‘孩儿不敢害人,更不敢……’吾母抱臂而立,两行眼泪从颊上滚滚而落,自左向右地扫视一周,凛然道:‘老三,你须得给死去族人的家眷一个交代。’
“老夫望向死去的族人,心中茫然一片,忽听得大哥劝道:‘娘亲,我适才和三弟激斗,他确实不会邪教的武功。不然他大可杀了孩儿,逃之夭夭。’吾母神色冷然,缓缓的道:‘或许真如你所言。但老三不以死谢罪,我们有何颜面在洛族立威?’
“四妹走到我身边,探下身子,将嘴巴凑在老夫耳边,低声道:‘大哥向来明事理,做妹子的适才怒气难消,错怪了三哥……’老夫轻轻一笑,说道:‘无妨,好妹子。’
“唉,老夫自是听懂了吾母这几句话,自忖:我族的动乱,皆因我而起,就因我而灭,归于平静罢。想到此节,老夫抓起长剑,站起身来,不禁凄然一笑。
“大哥见老夫脸上大有释然之意,伸手搭在老夫肩头,向其余族人道:‘我族众人皆已战败,而我不才,也敌不过他。’沉思半晌,又道:‘三弟已然知错,若你诚心悔改,便自断右臂,重誓不踏出房门一步。那做大哥的我,拿命担保,谁敢动你,就是和我为敌!’族人见他神威凛凛,一时无人敢抗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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