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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银行门口,陈图呆呆地望着天空。
时隔三年再次听到和父亲有关的消息,再加上人生的大起大落,他的心态炸得渣都不剩了......
玉城十一月的雨还是冻人,长长吐了口气后,陈图在风吹雨打中调整好了心情。
假如生活欺骗了我,那我就一笑而过。
女职员见中年男子走了出来,二人交换了一下眼神,一起目送着陈图离开。
出门的时候还是晴空万里,回去的时候就乌云密布了。
看来老天爷都在看我的笑话。
陈图不由自嘲道。
“哗啦!”
天边闪过一道狰狞的电弧,陈图加快了脚步,挎着白蛋往家赶。
……
窗外淅淅沥沥下起了雨,墙上的石英钟正好转到十二点的刻度,杯中的茶叶正在肆意沉浮。
陈图把白蛋摆在餐桌上,默默回忆着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长达半个小时的沉思,他终于冷静了下来。
父亲生前虽然有些吊儿郎当,确实也做过许多荒诞的事情,但陈图可以肯定的是,父亲绝对不是一个无的放矢的人。
这个蛋或许有着非同寻常的作用,只是暂时还参破不了它的端详。
可能父亲留下的这封信里,会有这个蛋具体的操作说明。
陈图拆开了信封,发黄的信纸带着一股子老旧的气味。
粗略一瞥,信件上写得密密麻麻,这潦草的字迹,确实像是出自父亲的手笔。
“儿子,爸爸要走了。
在我给你写封信的时候,我差不多已经走到了生命的尽头。唯一放心不下的,也就是你了。”
陈图挪了挪身位,端正了坐姿,接着往下看。
“你今年有二十岁了吧,也不知道你现在长成什么样子了,长帅了还是长残了,交没交女朋友,有没有小孩,生的小孩像不像你……”
emmmm,这几个点戳的我好痛。
陈图单手扶额,内牛满面。
“本来我想着给你留点钱,结果发现自己也是个穷鬼,想着传你祖传的手艺吧,好像我自己也忘得差不多了,娘咧,你前途堪忧啊儿砸。”
我能怎么办?我也绝望啊!陈图怨气冲天。
“不过男儿当自强,你爹当年是白手起家,我相信你也可以。”
陈图真的很受伤,他之前所有美妙的猜想,全部变成了一碗鸡汤。
“我之前瞒了你很多事情,你不要怪我,我有不得已的苦衷。
这个世界其实远没有你想象中和接触到的那么简单,相信你很快就会知道的。”
我只想知道十年前您那五百万是怎么来的……
陈图对那笔来历不明的巨款执念颇深。
“儿砸,你刚出生的时候长得就随我,我还给你取过一个好听的名字,叫‘陈好帅’,你是好帅,顺理成章,我就是好帅的爸爸。”
“……”
父亲在信里突然皮了一波,陈图也由此愈发确定了一个事实,这是亲爹。
“可惜你妈(和谐)死活不同意,她仗着书读得比我多,就给你取了现在这个名字。
‘陈图’与‘尘土’谐音,你妈妈希望你能够平安平淡平凡的过完这一生。”
看来我没有辜负麻麻的期望,陈图心想。
“可就像鸟儿注定会飞,鱼儿注定会游,有些人打一生下来,就注定了他们的人生不会平凡。
你是我们老陈家最幸运的一代,也是最不幸的一代。”
嗯,最不幸倒是真的,幸运嘛,没听说过。
“亲情提示,如果你有遇到一个白胡子老爷爷,他问你叫什么,一定要把我给你取得名字告诉他,这样可以救你一命。”
......
父亲的字迹对照之前并没有什么变化,也不像是喝醉了写出来的,难道是我的阅读理解能力出了问题?
陈图满头问号,越看越糊涂了。
“我不是一个合格的丈夫,也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更不是一个合格的儿子,回想起来,真是失败……”
看着父亲的自我评价,陈图心里的某根弦似乎被轻轻触动了一下。
“不久之后,你就会面临一个选择,很抱歉,我帮不了你。
我自己都活的一塌糊涂,又有什么资格来指点你的人生呢?”
陈图没来由的鼻头一酸,翻到第二页书信。
“那个蛋是个无价之宝,我花了半辈子的心血在上面,它也是你进入新世界的钥匙,千万别弄丢了,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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