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幸好来得及,那辆民用火车都不知道发什么疯,直直冲来!”一名云轴的炮手擦了一把冷汗,他与其余三座火炮小组可是连发了十多炮,才把这辆发疯的火车给打停下来,刚才它那副冒着白烟,犹如被烧着尾巴冲过来的蛮牛样子,可真把众人吓坏了!
“慢着!有人出来了!”突然一名士兵喊道,在火车激起的滚滚尘土之中,一个黑影渐渐地往他们这方走来,十多名士兵立刻呈包围状,举起火枪瞄准着他。
“不要开枪!不要开枪!很重的火药味啊,小心!”突然一人喊着,那十多名士兵马上后退数步,另走出两名勇敢的持刀士兵作拦挡,若是对方真的用什么人肉炸弹,顶多也只是死他们两人而已。
只见一名非常年轻少年横抱着另一名更加年轻的少女从烟尘中走出来,他浑身上下除了火药味外,似乎还散发着无尽的杀意,但是看服饰却又只是一般的盆地里居民。
其中一名士兵举着刀遥指他,但刀还是颤抖不已,那士兵忍着大喝道:“你、你是什么人!?”
“叶擎,林畔镇的居民。”叶擎冷冷地回答道。
“来、来干什么?”
叶擎双眼一抬,那两名士兵立刻如临大敌,马上用刀护着自己。
“参军。”
环球历184年3月10日西沙关被攻破。
原本云轴军主力共40万空陆军,依然在西沙镇附近留守预备强硬迎敌,但随后数日间支垩顿军耍了一个小花样,以声东击西战术骗过了云轴军,他们在抛弃一切辎重、重甲情况下,轻装连日赶路,绕过云轴军主力出现在其后方,导致防守空虚的比尔墩镇、诺南市相继陷落,此后,整个仓间盆地里的云轴军便陷于被动之中。
之后的数个星期,作为主力中的主力,云战军团三支陆军团,一支空舰队欲回头先破诺南市的支垩顿军队,可是每一次回头都会遭遇西沙关的支垩顿军袭击,一时间首尾难顾,在一连串战败后整支军队被打散,在仓间盆地西南、西北各自为战,西南的军队由于司令彼得?班尼斯特主持大局尚算能稳定着,但西北的军队便陷入一片惶恐与分散之中。
至于作为地方军队的雅意州州军以及支援的云智军团一部,更是在这种局面上难以取得积极的影响,渐渐在云战军团的战败阴影下被拖入混战的泥潭之中……
……
……
炮火声雷动,杀戮声惊天。
夜幕下,远离战场的一隅,四个人正围着一火堆坐,其中三人头戴着磨砂过的双角帽,穿着窄身的深蓝色双排纽扣军服,肩膀上是厚质的硬肩章;剩下的一人则衣着基本一样,只是头戴护着后脑勺的半封闭式金属头盔,身穿一件厚胸甲,那胸甲表面抛光,由黄铜铆钉接连,重约8公斤,可谓震慑力十足。
这四人正带着疲惫的神色,匆匆解决着手中的食物和清水,显然是刚从战线上退下来的。
“法格兵戎长,你说我们还能坚持多久?”那穿胸甲的军官沉重地问道。
头发有些花白的长官往着手中的杯子,粗声粗气地回答:“我也不清楚,只知道那些蛮子快要突破左翼防线,若被他们趁势迂回包抄我们后方,这样……恐怕今晚也挨不过吧。”话一落,没人接话,四人都在不安地进食。
“兵戎长……你说、您说那个传说是不是真的?”一名军服军官突然打破了沉默。
“哪个传说?……哦,我记得了,你是说那支超强的民兵队?哈哈哈!”法格忍俊不禁,“那支传说中超强的民兵!哈!难道你盼望有那么一支民兵能击退龙骑兵,宰掉大恐龙,披荆斩棘地来拯救我们这正规军?”
“就是!别笑坏人了,我们军团可是云轴王国的九支柱军团之一,连我们也战胜不了那些大嘴巴的野兽,你还指望那些民兵!”胸甲军官也说着,还特意在民兵一词上加重了语气。
“我们这一带的军队可多有流传啊!”军服军官抗议着,“而且,有人说带领那民兵队的是司令新收的干儿子,你们该知道司令的干儿子们都是些什么货色。”
“开玩笑,我没听过这个说法。”法格斩钉截铁地说。
“这事我也听我表哥提过――他可是在班尼斯特司令的卫兵营,”另一名军服军官慢慢摩挲着下巴,“这个人是存在的,好像是叫……叶擎吧,我记得,他很受司令赏识,但司令似乎还未收他当干儿子。”
“是啊是啊,迟早也会的,可能等我们安全退出这鬼地方。”出身平民的军服军官忙着帮腔到。
胸甲军官也马上反驳道:“怎么可能,那小子什么背景都没有,司令官不可能收他的!”
“怎么?平民就不能当司令干儿子啦,你什么意思!”
“我意思就是这意思,你……”就当这场争吵正要进入白热化时,突然一名满脸血迹与黑灰的传令兵闯进了火光之中,手中高举着应战的红色鱼尾旗。
四名军官眼神同时一变,纷纷拿起身旁的火枪、背包往着各自部下的休息地赶去,不一会吆喝声、责骂声此起彼落,接着渐渐被整齐的步伐声、号令声取代,然后渐渐又归于寂静……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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