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皇后娘娘的病跟三皇子完全一样,只要小少爷能医好娘娘的病,日后加官进爵,前途无量啊!”遏必隆的小眼眯成一条缝,极尽谄媚之能。
“嗯,这事我知道了,明天就赶赴寝宫给娘娘治病……”耿聚忠眼角抖了抖,尽可能让自己表现地平静些。
尼玛,老子只想默默地装个逼而已,第二天就要付出代价啊?天花!皇后的天花都特么深入骨髓了,就算他能弄来牛痘疫苗也救不回来啊!
“皇上让您现在就出发……呵呵呵,车驾已经准备好了。”遏必隆哪里知道他心里怎么想,一边说还从怀里掏出一张黄皮卷轴。
圣旨!
这特么摆明了把老子往死路上逼啊?
自从皇后得了天花,顺治不知多久没颁布过圣旨了。就连靖南王领军十万入京,他也只淡淡地说了句“朕知道了!”他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子,居然能得到这份殊荣,还真是看得起他啊?就冲顺治对皇后这份痴情,他要是医不好,恐怕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吧?
见耿聚忠呆在那里,遏必隆还当他因为日后前途的事有些没回过神来。当下脸上表情愈发谄媚起来,活像个跟在皇上身边的胖太监。
“可三皇子这边……”耿聚忠想了半天,终究也想不出什么推脱的理由。无奈,只好拿玄烨的病说事。
“皇上已经派了宫廷御医过来,三皇子的病你不需要担心。”
我靠!
斜瞥了一眼遏必隆,耿聚忠愈发厌烦起这个死胖子来。可这厮完全没看出他眼神中流露出的厌恶,依旧站在那弓着腰跟他打哈哈。
“请!”
“……”
少年无奈,只好转身进了马车。两根手指轻轻掀开窗帘,有些忧虑地看了一眼那群握着长矛的士兵。
锋利的长矛映射着森寒白芒,这玩意儿只要稍稍用力,就能轻易把他的胸口捅个对穿!抹了把额头冷汗,缓缓将那帘子放下,手指紧张的交叉在一起。
马车行驶的速度并不快,直到某一刻遏必隆的拳头狠狠砸在马屁股上,这马车突然冲向皇宫,正在发愁的耿聚忠一个没坐稳差点摔倒。
这胖子在用这种方式报仇吗?
闯进闹市区,马蹄踏碎了不知多少商贩的货物。行人慌忙躲开,用愤怒的眼神望向马车的后轮。刚想怒骂两声抒发心中怨气,却突然听见整齐的步伐声在马车冲来的方向响彻。他们又都咽了口唾沫,乖乖让开。
也不知在街上拐了几个弯,车夫终于使劲勒住马缰。四匹战马抬起四肢嘶鸣一声,终于停下。
看来顺治真的很着急啊,这是下了死命令让遏必隆以最快的速度把耿聚忠拉到皇宫去!
他越急,就说明他越在乎皇后的生死,耿聚忠说的“天花的治疗方法”也就越被他在意。
“看来只能再走走皇太后的路子了……”苦涩一笑,少年再度掀开窗帘,目光望向皇太后的寝宫。
“少爷,请下车!”车夫恭敬地掀开帘子,对着少年做了个“请”的手势。耿聚忠刚走出马车,那马夫又一下从马车上蹦下来,趴倒在地。
耿聚忠也不客气,一脚踩在他背上,下了马车。
这个社会就是如此,他可没本事扯什么人人平等。而且这特么都什么时候了?与其想这些,还不如想想怎么在顺治帝的暴怒中保住自己的小命!
“呵呵呵……聚忠!”一个国字脸的中年男子大老远看见耿聚忠走来,赶忙招了招手,一脸善意地微笑。
肃亲王豪格!
这位不是他大哥耿精忠的老丈人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豪叔!”耿聚忠亲切地回了一声,小跑过去。这些年来,他哥俩在京城摊上了什么麻烦,豪格可没少出面帮他们摆平。在他心中,这位叔叔其实也算自己的亲人了。
“哈哈哈哈!”豪格宠溺地揉了揉少年的脑袋,旋即牵着他的手大踏步走向皇宫。“只要你能医好皇后的天花,日后你就能当上内阁首辅!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怎么样,是不是很激动啊?”
“呵呵呵……”耿聚忠的表情有些古怪。“不会是……豪叔给小侄引荐的吧?”
“哈哈哈哈,你小子还真是激灵!现在不用感谢我,等以后发达了别忘了我就成!”豪格仰头大笑,轻轻抚了抚人中那两撇八字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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