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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最终也没有让提奥多如愿以偿,声势很大,但最终提奥多只是被不疼不痒的关在了教皇宫的禁闭室内,仅仅被关了两天,就被老教皇放出来了,唯一不同的是脖颈处多出了一道枷锁。

“抱歉我的孩子。”

老教皇开口说道,扫了一眼提奥多脖颈处那精致的项链,随机将目光移到面无表情仿若没有什么感情的提奥多的脸上。

“我也不想这样做,但是我想我应该帮助你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绪,顺便在抑制一下你体内那个家伙……”

“最直接的效果不是可以通过这个东西监视着我,随时监控着我的圣力?”

提奥多对老教皇的说辞嗤之以鼻,伸手指了指自己脖颈处那精致的项链开口说道。项链很精致,也是按照提奥多的喜好来做的,银质的鸢尾花上镶嵌着紫色的宝石,显得不至于过于的浮夸,也不会显得过于朴素,恰到好处。

老教皇感到有些尴尬,干咳了两声,说真的,这确实是他的目的之一,若非如此,若是哪天提奥多突然失控他都不知道……

“如果你不满意的话,我想我们可以共同探讨一下,如何设计这个项链,使他如何更符合你的心意……除却不能将它摘下来外,其他的我都可以满足你。”

老教皇避开了提奥多的目光,绕过了之前敏感的话题继续说道。

“我认为他不应该叫什么项链。”

提奥多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抵触,只是这个东西卡在他脖子上让他十分不适,再者就是被人套上一层枷锁,无论是谁也终究会有点不爽的。

“我觉得叫他项圈或者更合适一点,这和套在宠物和努力身上的东西有什么区别吗?最多就是比他们的华丽了一些而已。”

提奥多将衣服的领口往上拉了拉,只是很可惜,也不知道是因为领口太低了,还是因为项链太短了,领口始终遮不住项链。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能给他改长一些,我并不希望他露出了被人看到。”

提奥多拽了拽所谓项链下的小坠子,项链紧紧的卡在他的脖子中间,根本就拽不下去,那可怜的小坠子还随着他的动作前后左右的摇晃,有时候碰上那链子还会发出碰撞声,这让提奥多更加的郁闷了。

老教皇犹豫了一下,轻轻的摇了摇头,开口拒绝道:

“抱歉我的孩子,如果他再大一点的话,我认为你就会厌弃他,将他摘下来,如果那样的话,这个东西就失去了他存在的意义了,希望你可以理解,不过他的制式倒是可以随你的心意更改一下,你是希望繁芜一点好,还是简单一点好,希望链子细一点还是粗一点?”

提奥多百无聊赖的用手指弹着那个小坠子,听着他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我现在就很厌弃他。”

提奥多纠正道

“我想没有人喜欢在自己的脖子上套一个项圈,他简直会让人呼吸不上来。”

“放心好了,你只是不习惯,习惯以后自然就好了。

老教皇如是说道,看着提奥多的脸,感到有些无奈

“说真的,我也感到有些奇怪,为什么你的变化会那么快,前几天还要死要活的,现在又能和我心平气和的在一起说话。”

“如果这是我情愿的,如果这叫做心甘情愿,心平气和的话,那么您随意。”

提奥多伸手指了指自己脖颈处的项链

“一个男人带着这样一个项链总感觉很奇怪,别人已经认为我很柔弱了。”

“何必在乎别人的看法呢提奥多。如果要是在乎别人的看法的话,前几天我就应该遵从枢机团的意见,把你关在暗无天日放监牢里让你在里面度过余生,或者是更直接一点的直接把你送上火刑架,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就让你去禁闭室忏悔了两天就把你放了出来,让你还有机会和我平等的对话。”

”其实我觉得枢机团的建议蛮不错的,当然我不是指第一个,我是觉得火刑架那个建议不错最起码能一了百了的来一个痛快。“

提奥多耸了耸肩,慵懒的在座位上伸了个懒腰,圣殿的破椅子硬邦邦的冷冰冰的,他一点都不喜欢。

“至于平等?呵呵……如果这也叫平等的话……”

提奥多看了一眼老教皇身下的圣座,又看了看自己身下的座椅,没有再说下去,反正再说下去也是自讨没趣。

“好吧,这可以算作是我又自私了一回,没能如你所愿,让你死在火刑架上,我真搞不懂你的脑子里面到底在想什么?”

老教皇从圣座上走了下来坐到了提奥多的身边,具体是哪位大主教的交椅他也记不大清了,反正提奥多是随意做了一个离圣座最近的椅子。

“你就这么想死吗?而且三句话不离开圣座,你有那么渴望那个位置吗?”

老教皇看了提奥多一会儿,伸手指了指位于正中央最高处的已经空出来了的圣座对着提奥多说道

“如果你想坐上去试试我也并不反对,不过那个椅子和你现在身下的这把椅子做起来一样难受。”

“不了,我还怕你到时候又指责我亵渎圣座。”

调到直言拒绝道,老教皇笑了笑没有说话,也不管提奥多是否情愿,拉起提奥多的胳膊将他拽上了圣座。

“没有人看见的,坐下试试吧,我的孩子。”

“这个位置有多少人想做都做不到呢,不是所有人都像你这般幸运的。”

老教皇开口补充道,提奥多伸手轻轻的抚摸着圣座的纹路,细细的描摹着。

“你觉得我幸运吗?大多数都觉得我很幸运,能得到你的教导。不过说真的,我以前也这样认为,认为自己很幸运,能得到教皇的教导是至高无上的荣幸,不过现在嘛……”

提奥多顿了顿,抚摸着圣座的手停了下来,侧过头看着身后的老教皇说道

“现在我并不这么觉得,我反而觉得这是我的不幸,如果当初我没有碰建安东尼,如果当初你没有听从安东尼的建议,也许我早就可以和老吉尔斯和姐姐相聚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每天不知道要做什么。”

“讲真的,我认为你并没有资格做教父,最起码对于我而言你并不是一个称职的教父,我想你应该没有把我当做过教子,就连我的档案上也是这么写的不是吗?”

提奥多自嘲似的笑了一声,随后轻轻的摇了摇头,要知道他档案上写的是侍奉于冕下,不过是相当于侍从的地位罢了。

“那些都是之前的事情了,我们不久前不还是相处的很愉快吗“

老教皇所问非所答的跨过了这个问题,提奥多并没有那么在乎,或者说是没有表现出来那么在乎的样子,轻轻撩了一下教袍的衣摆,毫不客气的坐在了圣座上。

“体验一下,我想你应该不会介意吧?当然就算是介意我想我也已经做下去了,你介意也没有什么用处的。”

提奥多耸了耸肩,肆意的抬起腿,将脚搭在了老教皇常用来办公的桌子上。

“你可真是奇怪,明明刚才不还是在担心我会指责你亵渎圣座吗?”

老教皇看着坐在圣座上的提奥多也没有露出一点怒气

“反正我也活不长了,不是吗?为什么还要拘泥于这一点零碎的事情?”

提奥多笑着说道,他并不避讳这个问题,这一点很像他的教父。老教皇看着脸色愈加难堪的提奥多,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感觉,似乎是伤感吧。

“怎么?你很伤心?”

见老教皇罕见的露出伤感的神色,提奥多突然来了兴致,饶有兴致的打量者老教皇问道。

”我的孩子,教父会将你的身体调理好的,会想办法将你和那个恶魔分离开,让你也能生活的快乐,像别人家的孩子那样随心所欲,而不是被种种教条束缚着去做自己不愿的事情,即便你的天赋是与体内的恶魔相伴相生的,失去了所有的力量与天赋,教父也不会丢下你不管的。“

“你错了,恶魔就是我,我就是恶魔,我们是一体的,并不可能分离开。”

提奥多低声说道,脸上似乎带着些许无奈,随后又嬉皮笑脸的看着老教皇继续道:

“照你这个说法你是舍不得我死掉咯?”

还不等老教皇做出什么回答,提奥多就自顾自的接上了

“这就是所谓的养一条狗时间长了也会产生感情吗?看来我还是有点价值的,不过恕我眼拙,你的伤感是真的还是假的我就看不出来了,毕竟像你这样虚伪的,善于掩饰自己和人虚与委蛇的人,总是能完美的欺骗过他人。当然我也不会纠结这个,毕竟和我也没有什么关系,真伤心难过也好,还是虚情假意的也罢,总归是你自己的事情,与我无关,我只需要尽情的享受这所剩无多的时日。“

“好吧,你尽情的享受吧,你已经坐在了你心心念念的圣座上了,除却这个,你还有什么想要做的事情?我看看我能不能满足你?”

老教皇挑了挑眉,习惯性的想要揉一揉提奥多的头发,手到半路却仿佛想起了什么又停了下来,目光微微黯淡了些许。

“坐在圣座上?”

提奥多似笑非笑的望着老教皇,指了指身下的圣座,圣座立于圣殿的最高处,坐在这里可以毫无顾忌的看见圣殿的每一个角落。

“你以为我的意思就是这个吗?”

老教皇沉默了,并没有接这个话茬,半响才低声道

“其实平心而论我并不抵触你坐上这个位置,只是……”

老教皇没有继续说下去,提奥多轻笑了一声也没有开口说话,空气就这样安静了下来。

“你能告诉我,你什么时候对圣座有了妄想吗?”

“妄想?这是我的妄想吗?这不是你们曾经的许诺吗?或者说是欺骗更准确吧,我曾信任的人啊,无论是你还是安东尼,都一直在这样欺骗我。”

提奥多抬起头望着老教皇,老教皇无言以对。

“其实你早就知道了不是吗?”

“知道是知道,你们的欺骗是欺骗。”

提奥多顿了顿,轻轻的叹了口气,,复杂的看着老教皇道

“如果我说,我其实不稀罕这个位置你信吗?”

“我信,可是你很在乎它。”

“也不算是在乎吧,只是心里不舒服,一个东西即便自己不看重,但他本应属于自己,突然有一天被人无声无息的夺走,你难道不会感到不快吗?”

提奥多用手指留恋的抚摸了一下圣座的扶手,从圣座上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空荡荡的圣殿,目光中流露出了些许悲哀,轻声呢喃道:

“我想成为真正的教皇,仅仅因为如果我成为了教皇,就不会再有人看不起我了,就不会再有人把我当成异类来看待了……可是现在我知道,这是永远不可能做到的……即便我沐猴而冠,狐假虎威的坐在了圣座上,也没有人会真正的尊敬我,歌颂我……”

“不会的,我的孩子。”

老教皇在沉默过后轻轻的回答道

“你已经赢得很多人的尊重了,你是一位优秀的圣裁官。”

“如果被利用也算是尊重的话,那么我无话可说,当然我也清楚被利用是因为我还有存在的价值,只是……只是每每想起来心理上还是不能接受。”

“我记得之前我们不是还聊的很好吗?即便谈到这些对于现在的你而言是敏感的问题,我们也是聊的很愉快。为什么出去一趟就会变成这样?我想我们几年的感情不应该被仅仅认识几个月的狐朋狗友破坏掉。”

老教皇最好奇的就是这一点,一个一直温文尔雅乖顺的孩子,怎么会在短短几个月变得不可理喻,他理解提奥多可能因为生命时日无多而变得稍微疯狂一点,但是他不相信只有这么简单,毕竟提奥多离开的时候还是正常的。

“我想这就应该问你的侄子西奥多修士了。”

提奥多笑了一声,面上却是没有丝毫的笑意。

“若非是他特意来提醒我,这些东西我早就忘掉了。”

“西奥多?”

老教皇有些犹豫,并没有直接相信,但心里也信了几分。

“你不信吗?不信就算了。“

提奥多也罕见的没有喝老教皇纠结信任与否这个问题,对于一个生命将至的人而言,什么都无足轻重了。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是否可以换个地方办公。”

提奥多下意识的揉了揉有些难受的胸口,伸手捏了捏自己酸疼的后背。

“即便你不累,但我已经很累了,我想你应该不会拒绝我这个小小的要求吧?”

提奥多望向老教皇说道,其实他也不愿这样,只是老教皇要求不能离开他的视线范围之内,要知道在圣殿内只有一把把冷冰冰的交椅,连个靠着的地方都没有。

“当然可以,不过我认为你应该去锻炼锻炼了,你的身体太过于羸弱了。”

老教皇很好说话,示意提奥多帮他抱走那些乱七八糟的文书便向静修室走去,一边走一边数落着提奥多。

“你看看教廷哪个孩子的身体像你一样不堪一击?你已经懈怠很久了,高级魔法师的实力我想并不足以成为你懈怠自己并骄傲的理由,你的目光应该是前方的大魔法师和圣域,而非看着自己脚下那一块小小的土地。“

“你觉得我还有锻炼的必要吗?总之我个人认为是没有这个必要了。”

“冕下,额……提奥多修士”

提奥多如是说道,一位侍从恰巧经过,碰见老教皇很自然称呼了出来,而再看老教皇身边的提奥多,却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了,愣了许久,方才唤道。提奥多也不在意,轻轻的点了点头。

“退下吧,冕下喜欢清静。”

见那位侍从还是愣愣的杵在他们面前,提奥多习惯性的吩咐道,老教皇看了一眼提奥多,也没有在意。

“还不退下留在这里做什么?“

然而经提奥多的提醒后,侍从依然毫无动作,提奥多不满的斥责道,其实平时他也不会这样,只是他最近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像吃错了药一样,脾气差到了几点,侍从听见提奥多的话,看了一眼提奥多,犹豫了一下,侍从看向了提奥多身旁的老教皇又是宫颈的行了一礼,然后才开口道:

“冕下,您之前派人去找的人已经带回来了,正在宗教裁判所。”

提奥多看见这一幕,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难受。

“知道了,一会儿去把人带来吧,你先下去吧。”

老教皇本来还想再多吩咐几句,望见提奥多的神色,老教皇止住了话语,简短的吩咐了两句便让侍从下去了。

待侍从走后,老教皇转过头看向提奥多。

“心里不舒服了?是不是感到特别的委屈?明明前不久他们还恭恭敬敬的称呼你为阁下,对你的吩咐说一不二的执行,言听计从,突然一下就没这个待遇了,是不是感觉极为失落?不好受吧?”

老教皇望着提奥多促狭的调侃道,提奥多脸色越来越难堪了

“谁叫你自己作啊,怨不得旁人。”

老教皇故作沉痛的叹了一口气,提奥多深呼吸了一下,抑制住自己即将爆发的情绪,绕过了这个对于他而言并不愉快的话题。

“你之前派人去找什么了?把谁带回来了?”

“自然是把你带坏的人,教唆我的教子,唆使教廷大主教的人可不能那么轻易放过,你说呢?提奥多?“

老教皇缓缓开口说道,脸上带着一抹笑意,而提奥多的脸色却是沉了下去。

对于瑞恩而言,他一个在遥远的林顿混吃等死的修士绝没有想到过自己有一天会来到圣城,当然他此刻没有一点欣喜,满心的全是惶恐,因为他是被圣裁官带来的,而且一带来就被关进了宗教裁判所的监牢……

瑞恩看了看自己身边的这位詹妮弗小姐,即便他眼馋却也不敢在这里动半分。

詹妮弗蜷缩在角落,作为一个从小没见过什么世面,一直在酒馆里长大的女孩,对她而言地方的小教堂就已经是天大的存在里,如果她能攀上里面的神父,那以后就衣食无忧了,只是她很不巧,她之前好不容易攀上了一个神父,年轻而俊美的神父,只不过很尴尬的是这位神父的手头也拮据,更令她心生怨气的是,这位神父还不声不响的就离开了林顿,并没有带上她……

正在两人胡思乱想担忧着自己未来的时候,三名圣裁官出现在了二人的面前,其中一名圣裁官打开了监牢的门锁,另外两位圣裁官不由分说的将二人提了出来,二人还没等说什么,就被蒙住了眼睛,也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法子,他们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圣裁官押着他们走出了幽深的通道,走出了宗教裁判所,二人浑浑噩噩的被提着扔进了一辆马车。

“到了”

不多时,看押二人的圣裁官将二人推出马车,解开了蒙在二人眼睛上的东西,二人入眼的便是高耸的教堂,白色的尖顶林立,周围尽是全副武装的骑士,骑士们一丝不苟的巡视着。这些对于提奥多这种已经呆习惯了的人来说并没有什么稀奇的地方,而对于天天只能看见林顿的苦寒的瑞恩和詹妮弗而言,这里就像是他们想象中的神国一般宏伟雄壮,神圣不可侵犯。

二人还在震惊中没有缓过神来就被推搡着向那殿堂内走去,二人身后的圣裁官讽刺的笑了一声。

“你们将接受审判,你们有幸接受冕下的亲自审讯,这是你们莫大的荣幸,若非是托了我们总长的福气,你们可没有这个待遇。”

觐见冕下,这对于旁人而言是莫大的荣幸,可对于二人而言不亚于是灭顶之灾。圣裁官忍不住讥讽着,多年的习惯总是一时改不过来的,他还是习惯性的很自然的称呼提奥多为总长。

“教唆坏了总长,真是该死。”

塞尔维亚毫不掩饰自己对二人的厌恶,他对于外表冷淡心里热情的提奥多颇有好感,提奥多的变化之大是他之前想不到的,但他也只能将怨气撒在这二人身上了,

教皇的静修室内,提奥多手捧着一堆书籍侍立在一旁,看着老教皇坐在柔软舒服的靠垫上,心里不忿。即便是来到了一个舒适的环境,他一样还是没有捞到一个舒适的座位。

“我的孩子,我查到的东西和你说的貌似不是很相符噢,我亲爱的孩子,骗人可不是一个很好的习惯,而且欺骗别人是个很愚蠢的举动,尤其是欺骗一个比你强大的人。”

老教皇翻阅着手中的书籍一边头也不回的提醒道

“你看我不就因为欺骗别人而受到了惩罚吗?我欺骗你,结果被你发现了,以至于你到现在对我都是满心的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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