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浠宁知道自己在北狄人军营里的经历是瞒不住了的,便也不做多余的挣扎,干脆全盘脱出。
只是她也知道,自己能够在军营之中进退自由,如入无人之地,靠的是林霖的能力,而绝非钟浠宁。
诚然,钟浠宁从小到大也舞枪弄棒,否则便不会有人相信自己说的话了,但她那终究不过是些花拳绣腿三脚猫儿的功夫。
想来即使能够骗过其他人,她那常年带兵打仗的父亲却是瞒不过的,只怕还得被刁难片刻了。
果然,钟浠宁话音刚落,钟守疆便沉着脸皱眉问道:“北狄人的军营岂是那么好逃的?就你那花拳绣腿的功夫,能在军营之中来去自如?粮仓和将军营帐更是重兵把守,如何就让你钻了空子?”
房中众人闻言目光都齐齐落在了钟浠宁身上,有探究,有不解,还有幸灾乐祸。
果然这种深宅大院是待不得的,这才刚刚回来就这么多的烦心之事,想来之后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是少不了的了。
【林霖】真是烦人,靠拳头能够解决的问题非要在这里弯弯绕绕地用嘴巴。
“父亲说的是,只是宁儿也没有说谎。想来一则是因为花拳绣腿不是太花,二则是那北狄人大获全胜之后军心已散,懈怠了吧,否则那将军也不会喝的酩酊大醉不省人事了。”
钟守疆见钟浠宁说的坦坦荡荡,一时之间竟也无话反驳,只是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大对劲。
“好了,老二,你也别鸡蛋里挑骨头了,怎么就见不得三丫头好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三丫头是从仇人家抱来的。”见钟守疆有些迟疑,老夫人也见缝插针地补了一句,说的他彻底无话。
“好了,今儿一天也累了,都散了吧。”
“母亲,饶了宁儿这次也可,只是终究还是需要小小惩戒一番的,不然如何给侯府众人以交代?”
“那依你的意思是?”老夫人掌管侯府这么多年,靠的便是“规矩”二字,这次胡搅蛮缠和稀泥地保下钟浠宁已经是坏了规矩的,不小小惩戒一番也确实说不过去。
又看了钟浠宁一眼,暗暗叹了口气,这三丫头啊,以后少不得自己得多管教管教了,靠那秦氏怕是不定得教成什么模样。
“依儿子所言,宁儿性子太过跳脱,需要好好沉静沉静,不如就让她闭门思过半个月,抄抄佛经静静性吧。”
【林霖】跳脱?沉静?闭门思过?抄佛经?OMG!我拒绝!
钟浠宁一脸希冀地望着老夫人,却不想老夫人看了她一眼,竟然视若无睹置若罔闻。
“也好,三丫头也大了,是该养养性子了,不然以后到了婆家可如何是好?”
“祖母!”
“别不好意思,你也十二了,该是时候考虑考虑了。”
【林霖】我、我、我是不想闭门思过抄佛经啊!嫁人什么的是我需要考虑的问题吗?直接杀了不就好了!
无奈,唯一肯帮她的祖母也发话了,钟浠宁只得认命地听从安排。
回了小竹轩,对府中人事物皆不熟悉孤立无依的小宝一见钟浠宁便兴奋地奔了出来,一头就要扎进她的怀里。
正在这时,身后轻咳了一声。
钟浠宁抬眼望去,原来是燕儿。
就见小宝僵僵地顿住了,回头看了燕儿一眼,规规矩矩地对钟浠宁行了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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