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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生给木亦清解开魔咒后,他们从木亦清口中听到了一个非常出乎意料的答案。

原来给木亦清下魔咒的不是外来人,而就是他们一直养在家里的陈阿生。

张生和齐光相继离开以后,李方隐也突然被通知要回公司一趟。所以家里除了睡着的木里和丁宇,就剩下了木亦清,秦牧海,建叔还有陈阿生。

这几个人在张生他们眼中都是普普通通的人,尤其是陈阿生,自从他受伤以来,他们念他无家可归一直都对他颇有照料。毕竟他当初受伤跟齐光有点关系,他们也有点愧疚心理。

然而现在木亦清说她今天去给陈阿生注射药物的时候,陈阿生趁她不注意,拿了她的针管,并插到了她的后背上。

若只是这一处伤,那对于木亦清来说并没有多少威胁,因为木亦清很快就反应过来,想对陈阿生做点什么,结果不料陈阿生先下手为强,在木亦清转头看向他时,对木亦清下了咒。

木亦清没法控制地晕倒了过去。

所以木亦清也不知秦牧海和建叔现在是什么状况,而陈阿生到底是什么人,又为何没对丁宇和木里下手,难道只是因为丁宇和木里那时都睡着了对他构不成威胁吗?

几个人对陈阿生摸不着一点头绪,都怪他先前装得太柔弱,而这一段日子的相处,人们都对他放松了警惕。

陈阿生把木亦清迷晕后,并没管建叔和秦牧海,任由他们选择留下还是离开。

而建叔和秦牧海二人都在陈阿生离开后相继离开。

建叔离开后没选择联系任何人,因为这些天他被关在木亦清这里,没人来救过他,所以他拼命地逃,想要逃到不被木亦清她们找到,也不被自己老板找到的地方。

秦牧海这些天跟木亦清她们相处的还不错,虽然或许在生命的最后时刻跟她们那群人一起度过也不赖,可他终究是还有想要去见的人,所以犹豫了犹豫还是走了。

只是走了没多久,心里就开始不安了起来。他本以为他已是将死之人,而也知道自己的儿子已经死了,早已心无旁贷,可是还是忍不住联系了苏峰,告诉苏峰方才发生的一切。

那时苏峰跟安南大他们还陷入焦灼中,安南大依旧不相信苏峰扔给他的那个本子是父亲师父遗留下来的,喋喋不休地朝苏峰大喊着。

而安以乔自知道爷爷师父的笔记本上根本什么秘方都没记载后,就跟彻底走火入魔了般,哈哈大笑,自暴自弃了起来。

苏峰一听秦牧海报给他的信息,就没再管安氏父子,跟齐海和程娟还有李怀迹简单的说明了情况,便离开了监狱。

只是他来到木亦清的新家时,木亦清已被张生救醒,所以他就没再出手。

在他之后不久水岚她们一行人也都赶了过来,只是这次无论木里她们怎么说,齐叔还没找到,安氏兄弟也还没抓到,几位家长就是不让木里她们继续留在这里。

因为几位家长已经彻底看明白了,纵使他们不想毁坏木里她们的热血,可他们深知木里她们根本不是那些人的对手,再让木里她们肆意妄为下去,怕真的没有下一次,再来找她们时见到了就是她们一个个的尸体了,所以哪怕使用强硬的手段也要把木里她们拉回家。

陈阿生出了木亦清家并没有急着逃开,而没有对建叔和秦牧海动手,也是想背地里看看他们的自然反应。

这段日子潜伏在木亦清家里,虽然他已经得到了不少有用的消息,但也难免有这些人还没透露出来的,这种时候看他们最真实的反应,没准能从中获得意想不到的东西。

陈阿生这两天有听到秦牧海跟木亦清她们说,苏峰当初把燕须的监狱移到了联峰山,只是齐光他们去找过并没找到。

那让他曾怀疑秦牧海是不是对齐光他们说了谎,但刚刚听秦牧海跟苏峰打电话,让他确认了,秦牧海并没有说谎,只是苏峰又把监狱换了位置。

但是具体位置是哪里,他并没有听到。

所以当秦牧海从电话亭里出来就看见陈阿生的时候,秦牧海吓了一跳。

“你跟踪我?”

陈阿生才没心思跟秦牧海解释那么多,直接问“苏峰把监狱又移到了哪里?”

先前陈阿生突然露出他的本来面目把木亦清迷晕,秦牧海就已经视他为苏峰的对立面,哪怕陈阿生当时没对他做什么,他也一直心有余悸,此刻又怎么会出卖苏峰。

“你到底是什么人?”

陈阿生一掌就将秦牧海推到了电话亭上,褪去先前的柔弱,言语铿锵生冷“你觉得你现在还有资格向我提问?说,苏峰到底在哪里?”

秦牧海到了这把年纪畏惧过谁,齐光他们那么多人都曾对他严厉拷问过,他若不是自己愿意说,才不会透露出苏峰半点信息,所以他突然就笑了。

“那你觉得你比齐光他们厉害在哪里,有这种自信以为说话强硬点我就会告诉你。”

“我看你是真不想活了。”

齐光他们以前也就是对秦牧海说话厉害点,但陈阿生直接拿了一把刀扎在了秦牧海的胸口。

顿时秦牧海本就虚弱的身子更加虚弱了起来,可陈阿生没听到他想听到的信息,才不会就此放过秦牧海,拔出刀抵上了秦牧海的脖颈,又一次威胁道“到底说不说,这一刀再下去,你可就真没命了。”

然而让陈阿生意想不到的是,他还没动手,秦牧海就自己凑上了自己的脖子,一刹那间他的手上沾满了秦牧海脖颈里流出的鲜血。

顿时他的手一哆嗦,匕首掉落在了地上,他……其实还没有杀过人,哪怕刚刚不是他亲自动手,这是不是也算是他杀人了呢?

陈阿生陷入了好长一段时间的惊慌错乱中,才慢慢镇定下来,捡起匕首离开了。

木里她们赶去飞机厂时,又租了一辆车,三家人一家人坐了一辆,只是车开到途中,一直开在最后面的那辆车突然怎么开也开不动。

而那时驾驶座上的老井还在劝说木里,让她回家是对她好。车子突然不动了,他们还以为是车子出了问题,结果还没推开车门下车,就看到了出现在车前面的不知是安可乔还是安以乔的人。

无论那是谁,木里都知道是冲着她来的,不然他不会只单单拦截她这一辆车。然而木里要下车时,老井却突然大喊“别动,不许出去。”

老井也不知道为什么,那时他的心跳的砰砰快,总觉得自己的女儿这次要是出去,必死无疑。

“不许出去知不知道。”

老井又喊了一声,随即把车子上了锁,他认为这样女儿就算想开车门也开不开。

可是啊,他怎么也想不到,那个姓安的小子拉了拉车门,拉不开后,用两个眼神就把车前面的玻璃划开了两个口子,一瞬间那玻璃疯狂碎裂朝他们掉落了下来。

他本能的快速地把身子探向副驾驶,护住了木里的母亲,生怕那些玻璃会伤到她一丝一毫。

可若不是木里及时抽出屁股底下的坐垫挡了过去,他的整个侧身必定会被玻璃划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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