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阳’戍将,不好啦!大魏宦者令,吴埙大夫被‘秦军’抓走啦!”
那‘楼鸢’听到‘宦者令’二字面色就微变,毕竟大魏只有一个‘宦者令’,而且还是魏王的贴身宠臣,如今竟出现在自己负责的魏西边陲,还被‘秦军’抓去,定是出现巨大变故,自己难辞其咎,他直接拨开亲兵,纵马上前抓住来者,急促的问道:
“吴大夫因何出现在魏西边陲?可是大梁有何变故?”
那吴蠡一副怆然欲绝的模样,灰头土脸的摇头,连连道:
“非也!非也!吴大夫乃是陪同魏公子前来借兵,却被将军拒之门外,无奈之下魏公子选择独自去与那‘秦军’谈判,孰料,孰料...唉!”
不得不说吴蠡装得还挺像,真实的血浆和真实的道具,再加上一班群众演员刚在的厮杀配合,把一场‘残兵败逃’记演得惟妙惟肖,连‘楼鸢’也未察觉丝毫不对,‘楼鸢’接过他手中的那块‘竹制’符节,也确实验证了此为‘魏廷’宦官才能持有的特有符节,一时间‘楼鸢’整个人的呼吸都急促起来,他破口大骂道:
“公子究竟为何要干涉魏西之事!还有这潜入魏西的‘秦军’究竟所谓何?为何连王上的‘宦者令’也深陷囹圄!末将身为魏西守将,身负保国卫土之重任!若非弄清缘由,绝不可擅动兵事!”
不得不说‘楼鸢’还是一个颇为敬职的合格守将。他所戍卫的‘蒲阳’城辐射地域十分广泛,整个魏西北陲的连闾城镇,皆要仰赖其手中的兵力。
同时‘蒲阳’也是屏卫魏国旧都‘安邑’重要军事‘要塞’,责任重大,绝不能出现丝毫纰漏,如果不得君令,中规中矩的守城才是最稳妥的领军方式。
而‘楼鸢’就是这样一个保守、稳妥的守将。
然而与其一道前来的‘蒲阪关’戍将‘魏暄’却不是如此,他刚刚击退一次‘秦军’的进攻,正是年轻气盛、壮志勃勃之时,恰好此事又在其任务范围内,于是他劝‘楼鸢’道:
“楼将军,若此事足下颇为为难,倒可交给在下,在下手中有‘魏武卒’精锐一尉(一千),只是缺些代步的马匹。”
“这......”
就在‘楼鸢’有些踌躇不定的时候,那灌木密林处所剩的另一波烟尘也移动起来,径直向北方而去!
‘敌军’竟然已经全部离开!他们究竟打的什么鬼主意?
‘魏暄’和‘楼鸢’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官道上又跑来两名魏骑,他们皆身披数创、流血不止、披头散发、狼狈不堪,老远的就举起一套颇为精致的‘纕佩’,仰天大呼道:
“‘蒲阳’戍将,不好啦!宦者令吴大夫和魏公子无忌,都被‘秦军’抓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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