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漂泊太久渴望归宿还是年少无知天真烂漫,那男子热情邀请我父亲去他家玩耍些时日,我父亲竟想都没太多便一口应了下来。
两人说说笑笑先是坐了汽车,而后又转了火车,上车前那男子在那个资源匮乏的年代尤为慷慨,买上的吃食五花八门数量繁多,我父亲权当今日遇上了活菩萨,一口一个干爹唤的亲热倍加,车上众人见状也只会认为这两人本就是一家子。
我父亲这一路心花怒放幸福异常,全然投入在对这个友好善良陌生人的美好憧憬里,也记不得这火车蜿蜒迂回去了何处坐了几日。
下车时是深夜时分,乌压压笼罩的黑暗在视觉里找不出太多由光线雕刻出的痕迹,朦胧的山线轮廓稀稀拉拉的人群叫嚷,还有人们口中异样怪异又颇带喜感的口音,年幼的他在脑海中没有太多地域距离概念,他想着兴许这离重庆老家并不太远。
下了火车是一段漫无天日的拖拉机之行,一路摇摇晃晃甚有释放舟车劳顿的惬意,待我父亲这蒙头大觉收尾时,天边已是翻着灰亮泛白的晨曦之刻。
而车也刚好驻停在一户农家院落门口,我父亲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仔细一看,才发现这户人家在那个的瓷砖铁门是那样敞亮气派,更不说大门前那两只叫不出名堂的狰狞异兽。
大门前的路也是被水泥涂抹的平平整整,门口旁的大棚里停放着两辆老式摩托和一辆崭新发亮的老式拖拉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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