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爷爷哈哈哈大笑几声,又引出了一串咳嗽声,他低头捶着胸口咳了几下,连身说道:“好,好,好!”
他起身将南一辰拉到门前,小声说道:“中蚁毒倒有一个法子,就是刺血法,用消过毒的针点刺破皮肤肿胀之处,挤出毒血,再用闪火法拔罐,这样可能当时受些痛,过后便会好很多,最后用些草药敷一下,结痂之处过些时日会淡化并逐渐消失,老夫担保小兄弟的肌肤会光洁如初。”
南一辰闻言一蹦三尺高:“石爷爷你疯了!”
石爷爷也不气恼,笑咪咪的望着南一辰,摊一摊手:“那你倒是说说,该如何是好?”
南一辰在门前来回踱步,焦急的问道:“针刺会有痛楚感,只怕会经受不住,难道没有其它更好的法子吗?”
石爷爷摇一摇头,又说道:“其它法子倒是有,但是动辄痛痒十天半月,伤口愈合极慢,还容易留下疤痕,老夫认为这法子最为妥当,而且由于伤口肿痛不会太过痛楚,至于用或不用,全凭你们作主。”
这时离儿在屋内只感到头越来越热,浑身发软,整个人晕乎乎的,便伏着桌子趴了下去。离一辰听到动静回过头,赶紧过来轻唤了一声:“离儿!”看到离儿迷迷糊糊的样子,便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又探了探自己的额头,暗叫:“糟了!”
他赶紧叫道:“石爷爷,离儿额头好烫!”转身将石爷爷拉过来,石爷爷沉吟片刻后,说道:“显然是毒性侵入血液,引起了高烧,该如何诊治需尽快拿定主意。”
南一辰望了望若离儿难受的样子,恨不能将自己化作是她,帮她承受这些伤痛,他又难过又心疼,想到不尽快作出决定,离儿恐怕还要难受许久,不如快刀斩乱麻,让石爷爷赶紧诊治。他下狠心跺一跺脚:“石爷爷,快动手吧!”
石爷爷闻言,吩咐进入里屋开始准备各种用具。他吩咐南一辰扶住离儿的足部,然后低头点燃一支蜡烛,将一根银针熏烧片刻,快速刺破离儿被毒蚁盯咬的红肿之处,挤出少许血,又施以拔罐引出皮肤深处的暗红色的毒血,末了打开一小罐药膏,为离儿的伤口涂抹均匀。
南一辰望着离儿的伤处,心中如刀绞一般,自责,心痛加担忧,种种情感交织在一起,让他眼角不禁湿润,他转过身背着石爷爷,用袖角偷偷抹去快要泛出来的泪水。中蛊毒是人祸,中蚁毒是天灾,这么一个美好的女子,这么可爱的离儿,为何要经受这般磨难,他暗下决心,今后定要将害离儿之人揪出来,还要保护好离儿,让她免受灾祸。
石爷爷涂完药膏,慢慢起身捶一捶腰身,将药膏递予南一辰:“一日涂抹数次,连涂七日。”南一辰双手将离儿的足部轻轻放下,接过药膏道:“多谢石爷爷!”
石爷爷咳嗽几声,待缓过气之后,又说道:“今日最为难受,小兄弟会持续发热,伤口还会有痛痒之感,盯住不要被抓挠,待药膏被肌肤吸收之后,再重新涂上。最好以冰凉的井水敷于其额头,会缓解头晕难受的症状,明日则会好转许多,今晚宜陪伴照看为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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