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爷爷把华叔几个让进小屋,泡好茶,一边喝茶一边聊了好些从各自长辈那里听来的关于太平天国的往事。世事沧桑,天可怜见,一百多年的亲密战友的后代居然能够重聚,当年的承诺马上可以兑现,怎不叫人激动?
忽然,孙爷爷一下警醒起来,起身把门关上,插上插销:“跟我来。”老人家向华叔四人招了招手,走向角落里的锅灶前,蹲下身来把灶前的柴火挪开来。华叔四人不由一怔,莫非宝藏藏在这地下?
小屋里虽然开着灯,但昏黄的灯光远远照射过来,也是强弩之末,有心无力了。而角落熏黑的墙壁更是为这股昏暗添油加醋,雪上加霜,哦不,应该叫黑加黑了。
几人不约而同地掏出手机,打开内置的手电筒,四束刺眼的白光齐照在刚才堆柴火的地方。孙爷爷从灶旁拿过一把镰刀,对着地上轻轻地刨铲起来。
工具虽然用起来不顺手,好在地上比较潮湿,倒也不是十分费力。此情此景,让大家想起李同忆老人来,他当时是轻轻地抠石砖,而现在的孙爷爷,轻轻地刨着地,看他们的动作,无一不是透着万分的小心与呵护。
大约挖了一尺来深,镰刀“卡啦”一下好像刮到了什么坚硬之物。老人脸上一喜,动作更轻柔了。华叔四人不由得蹲下来,往前凑了凑。四束灯光聚焦在镰刀尖上,只见刀尖轻轻地一点点的刮着泥土,像雕刻大师在打磨一件快完工的作品似的。
随着泥土慢慢被扒开,一个拳头大小黑漆漆的瓦罐出现在众人眼前。孙爷爷把镰刀放在一边,双手撑住瓦罐两边,用力左右摇了摇,把瓦罐底部的泥土摇松,再猛地一拔,像拔萝卜一样一下拔了出来。瓦罐上沾满泥土,孙爷爷小心地用手抹掉,再轻柔地用力剥着罐口的黑泥。
“这是用煤和着黄泥封的口,这样不会开裂。”老人笑着说道,一下又剥掉黑泥,露出了一个倒扣在罐口的白花碗。老人抱起瓦罐来到小客厅,轻轻地把它放在茶几上,黑漆漆的洞口透着神秘,一下勾起了华叔四人的好奇心,这第四块玉长什么样呢?
孙爷爷倒不急,折回灶间洗手去了,好一会儿才擦着双手折回来。华叔他们眼巴巴地瞅着他,孙爷爷眯着眼睛伸手就往黑乎乎的瓦罐里掏。虽然早已知道罐口是密封了的,大家还是怕里面不要钻出一只蜈蚣,蜘蛛一口咬向孙爷爷。
孙爷爷把手抽出来,摊开掌心,一枚几乎和以前的玉佩一模一样的玉佩出现在大家眼前。
“你拿着看看。”孙爷爷把手掌伸向华叔。
华叔小心地捏着玉佩,凑到电灯前,和尚三人不自觉的挤了过来,四对眼睛齐刷刷地盯着看向这玉佩,只见这玉佩上雕刻着一座山,一道残阳半掩在山的两面,在山顶处刻画着“日落西山亦有时”七个刚劲有力的小字。
“日落西山亦有时”?四人不由喃喃念着,又是一句诗一样的句子,谜一样的让人琢磨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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