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十六,六人赶到洪州分局。范镖头见众人返程,以为镖已经安全送达了,当下是喜笑颜开,又见李天勤和缪镖师到访,更是高兴得不得了。他急忙冲上前,一把扶住李天勤,笑道:“这是什么风把少镖头和缪镖师吹来了,真是难得啊难得!”
李天勤笑道:“我们正好在鄂州分局办事,见到左镖师,就一起过来了。”
“左镖师,你也真是的,少镖头要来怎么不提前派人回来报信,我准备一些好酒好菜嘛。”范镖头道。
“范镖头,来到这里就像回到家里,自家人有什么好客气的。”缪镖师道。
“对,缪镖师说得对,来这里就像回家,快,屋里请!”范镖头客气地将众人往屋里让。
众人还没入得大门,一阵车马喧嚣,下来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只见他穿着紫纱长袍,足蹬锦靴,腰间一条玉带甚是扎眼,一看就是大富大贵之人。
“哟,方老板,你可真是准时啊,我的人才刚回来,你就将酬劳送过来了。”范镖头笑道。
“酬劳?”方老板惊讶地说,“难道你不知道你们的镖被劫了么?”
“被劫了!”范镖头转头瞪着左镖师,厉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左镖师只好将说过的话再重复一遍,讲到失镖那一段时,范镖头大怒,拔剑就要斩了左镖师。
众人好一阵劝他才罢手,但仍是气的直喘气。
“按照约定,失镖要赔付我一万两,范镖头,你们镇远镖局不会赖账吧?”方老板阴阳怪气地说。
范镖头调匀了呼吸,义正言辞地说:“镇远镖局一言九鼎,别说是一万两,就算是十万两,都会赔给你!”
“那就好,给钱吧!”方老板道。
范镖头喊了一名伙计去账房取钱,那伙计去了片刻,跑回来在范镖头耳边小声说:“范镖头,账房银子不够了。”
范镖头小声问道:“差多少?”
那名伙计答道:“差三千两。”
这一下可把范镖头难住了,镖局有几趟镖正在押运,酬劳还没有收到,如今上哪去凑这三千两呢?
关键时刻,李天勤开口了:“敢问方老板托我们押镖押的是何书,为何如此贵重?”
“书?你们怎么知道是书?难不成你们私自拆了我的镖?好啊,你们这是监守自盗,我要报官去。”方老板故意大声嚷嚷。
“好啊,报不报官咱且不说,我只要放条消息出去,说你方老板有那本书,你想想看,会是什么后果。多少人曾为了那本书连性命都豁得出去,方老板不会不知道吧?”缪镖师道。
这句话让方老板老实了不少,但他仍说道:“罢了,我不管你们怎么私吞我的镖,按照约定赔我钱就是了。”
“钱我们一定赔,只是现在现银只有七千两,方老板你先拿着,余下的半个月内一定送到府上!”范镖头商量道。
“不行,说好的一万两就是一万两,否则就报官!”方老板毫不退让。
范镖头犯难之际,李天勤让缪镖师掏出了三千两的银票。范镖头见状忙道:“少镖头,这可使不得!怎么能让你们掏钱呢?”
“范镖头,你刚才还说咱是一家的,如今又见外了。都是咱们镇远镖局的钱,先拿着应应急吧。”李天勤道。
算上库房的现银,加上三千两银票,总算是凑够了一万两。方老板收了钱准备离去的时候,李天勤忽然说道:“我看方老板是做大买卖的人,定不会为了这点小钱见后就收吧。不如咱们再赌一把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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