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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长月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她起初就说了实话,可惜他没听,自己给她拖延时间,这也不能怪她啊。

“我不杀你,我可是良人,干不出这种杀人放火的勾当,倒是你们,为什么非得这般费时费力的对付我们两个?还有,所谓筹码我不赞同,虽然我阿娘很在意我们这对儿女,但有些东西可不是我们俩能赔得起的。”

她大约猜到了什么,胡越那一番过往的话,其实透露出来的信息不少,只是她当时单纯的以为是一件过去的往事,直到胡越被杀,她纠结了好多天都没能明白,为什么要杀他?

后来想通了胡越到底为了什么而死,她就开始和纤娘商量,更是给家中传信,这月余时间足够她们策划好一切,直到踏出长安城的那一步,计划就真正开始了。

“有没有用不是你说的算,即便你没有用,叶家唯一的继承人总该有些用处,不过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我们的计划失败了,我输了,我认。”

男子说着苦笑一声,那表情似乎真的就这么认输了。

可安长月知道,这只是开始,真正的后手应该在陇右道交接处,陇右道大部分都是叶家的根基所在,只要在他们进入陇右道之前将他们截住,这事儿就还有转圜的余地。

男子的谎言安长月没有戳穿,而是煞有介事的点头,还一脸高兴的对着男子道,“如此就承让了,我们在此地耽搁时间有些长,便不奉陪了。”

她说完朝着领兵而来的县丞躬身一礼,随后便招呼自己这边的人往外走,李淙一边走一边小声嘀咕,“阿月,你也不看看他们会有什么结果,就这么走了?”

安长月撇撇嘴,“能有什么后果?再说了,我的目的是回家,可不是陪这些人浪费时间的,等到了西域,我给你喝最好的三勒浆和葡萄酒,保证你乐不思蜀。”

这些在西域她不觉得是多稀罕的东西,可到了长安之后发现简直是奢侈品,虽然仍是比不过绫罗绸缎精美玉器,但也是一般老百姓喝不起的。

所以她已经下定决心,回家之后要好好过过瘾,之后自家商队这些东西也得多带些去才行,到时候可以直接放在溶月楼里出售。

当然,前提是纤姨不反对。

出了驿站一直往西,他们的速度并没有多快,但也只是比寻常驿站里的跑马要稍微慢一些,一日没有过六驿,也差不多有四五驿。

起初李淙不明白安长月为什么这么悠闲,刚出长安那会儿不是挺急的吗?

后来他实在忍不住问了,这才知道当初让金吾卫去县衙搬救兵的时候还顺道商定了一件事,那个被他好不容易阻挡住没逃跑的人,之后会被县衙的人看管不当逃走,所以他们现在这速度,多半是在等那人传消息回去。

得知这个消息,李淙顿时就蔫吧了,这大冷天的好不容易英勇一次,竟然还得故意给人放了传消息,真是让他心中有些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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