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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戚存心要刁难人。

直到傍晚也没有一个人能“骂”得让他满意。

甭管是三尺孩童还是齿动眼昏的老妇人,说不放,就不放!

圣莲坛掌管着整个青湖镇的口粮库房就在打谷场那边,孟戚动手拆房子的时候特意避开了那片区域,现在随便拎几袋粮食过来大锅灶这边是现成的早先镇民也是聚在庙里吃饭。圣莲坛的那些教众,只要会武功的都被扒了外衣挂在庙前的旗杆上。

镇民心中不服虽然被迫要骂紫微星君但声音说得极其含糊孟戚不用听就知道这些人是在骂自己他也不去管就坐在神像的脸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

“恶鬼,这人一定是恶鬼!”

镇民不敢跟孟戚对视,当面虽惧但转过身就开始嘀咕,满是敌意。

孟戚知道他们盘算着怎样对付自己他正无聊不介意让这些人亲眼目睹他们向来无往不利的手段一折再折的感受。

先是满口歪理的老头浑不怕死,颤颤巍巍的硬往上凑。

孟戚伸手一推点了穴,笑穴。

听着那跟歪歪倒倒的外表完全相反的大笑声,孟戚道:“倒是看不出来,老人家元气很足!”

然后是几个扯散了发髻的妇人,她们满地打滚,不仅捶胸顿足,还非常豁得出去,上手撕扯起了自己的衣服。若是换了旁人,见到这般架势,非礼勿视,只能退避三尺,这些撒泼的妇人很有经验,遇到不买账还要揍她们的人,她们会死死抱住对方的腿,抓挠咬无所不用其极。

孟戚这次没点穴,他见这些人滚得满身泥,索性隔空拍了一掌。

内家高手有一门功夫叫做隔山打牛,隔空打人的手法叫劈空掌。孟戚既不杀她们,也没把她们打成重伤,而是击得筋脉移位。

那些妇人顿时口吐白沫,浑身止不住的抽搐,就像发了羊角疯。

见此情形,镇民蠢蠢欲动的心凉了半截。

孟戚却不肯放过他们,等墨鲤回来,他有意的高声谈笑:“大夫,像这样的地方,人都很不识趣。就算你把他们打趴了吓跪了,他们还要不死心的来试探你的底线,你知道他们最爱用的两招是什么吗?撒泼的妇人、倚老卖老的糟货只让老人跟女人出面,男人自始至终都缩在后面,对了,平州方言是怎么说这种人的?”

没胆也没卵。

墨鲤唇角微动,暗暗瞪了孟戚一眼。

这般粗俗的话,他差点说出口了,如果秦老先生听见,必要痛心疾首,君子不出恶言。

换句话说,骂人可以,不能直接来。

镇民被激怒了,当下就有两个莽撞汉子,虎吼一声扑了过来。

孟戚压住他们的手臂,双手一带,就把人推到了旁边。

他一副轻描淡写的样子,那两个汉子却捧着自己的臂膀,痛得大声哀嚎,甚至涕泪齐流。

这痛来得快,去得也快,他们狐疑地甩了甩手臂,结果除了一股异样的酸麻感之外,并没有任何受伤的迹象。

他们连忙擦去眼泪,感到太丢人,更是怨恨,结果一念未毕,剧痛又至。

想忍住喊叫,偏偏痛得钻心。

这般折腾了三回,两人已是满头大汗,颤抖不止。

旁人见之骇然,墨鲤倒是十分清楚,这是孟戚打进去一道灵力在作怪,不熬到这力消耗殆尽,这种死不了人也伤不到什么地方的折磨就不会停止。

墨大夫觉得见识了,仿佛翻开了灵气运用的新篇章。

“这是蚀骨功!”有人惊叫,“你也是幽屠门的余孽!”

说话的是墨鲤刚带回来的那几个江湖人。

在墨鲤的“看管”下,他们老老实实地挖墓穴,做棺材,把那个小厮安葬了。

看到人死了,他们哑了声,没有继续跟墨鲤说什么冠冕堂皇的话,不用墨鲤费心,就把事做得妥妥当当。

不过,也仅是如此了,等棺材葬下去,那点愧疚之心就随着他们烧的香磕的头一起没了,还认为自己仁至义尽,都是这小厮运气不好。

墨鲤强行把他们带回来时,他们就有些不情愿,只是不敢出声罢了。现在看见孟戚施展“邪门功夫”,顿时跳了起来。

“蚀骨功是幽屠门的绝学,外人绝对不会懂!”

这些江湖人像是发现了什么机密一样,目光中尽是厌恶鄙夷,正要说什么,忽然想到自己的处境,连忙闭了嘴。

墨鲤当然不会认为孟戚跟那什么幽屠门有关系。

他们又不是真正的武林高手,是把灵气化作内息,然后拿灵力当内力使。

他们不会法术,灵气也干不了别的,仔细一想,简直跟内力没什么分别。

真要说特异之处,那就是他们不用辛辛苦苦的打坐修炼度过瓶颈,所谓一甲子的内力,他们不需要六十年积累,拿本秘笈对着学六十个月就差不多了。

然而内力总有上限,这就是墨鲤所说的天赋,他现在的武功,在招式心境上仍然可以进步,内力方面就别想了,已经到头了。

幽屠门的蚀骨功是什么,墨鲤不知道,但是孟戚用灵气折腾人的这个法子他稍微一想,就知道怎么做了。

不等墨鲤开口,那些江湖人连忙道:“不过,效果一样的武功,也未必是同一种功法。”

墨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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