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儿都是一个村的,你且还算个晚辈,凭什么我要拿我的热脸去贴你的冷屁股?
时间一长,大伙儿就都没再跟荣猛有任何的联系,就算遇上了,也全当没看见,即使是当着本人的面,那些人也都“怪胎怪胎”地叫。
对此,荣猛就跟没听见似的。
阮喜珠心里不是滋味,想到自己的婚事就是因为某人的那张脸给搅黄的她就气得牙咬咬。
王大妞眼珠子一转,眯着两只本就细长的眼凑到阮喜珠面前,小声说:“依我看啊”
喜如回到屋里点燃油灯,脱下外衫一看果然如她所想,屁股下面已经被染红了,连带外衣上也给弄脏了。
想到这衣裳先前还是穿在那人身上的,喜如脸上一热,随即面无表情地甩去脑海里在潭子里时那些不该再去想的情景,放下那件衣裳从柜子里拿出月事用的糙布去茅房收拾了一番。
回来换衣裳时对着那块已经破得只剩一小块的铜镜看了看,脖子上的确有几块伤痕,大概是跟那三个人纠缠的时候被弄上的。
放下镜子,喜如撇开疑虑给阿三收拾完后才轮到自己。
家里每年冬天的柴禾都是提前收好的,每天能用多少是有数的。
每到冬天,晚上能烧热水洗漱的只有陈桂芳跟阮全和讨人喜的阮喜珠以及陈桂芳四十岁,才生下来的小儿子阮喜福。
至于喜如跟阿三,要么用阮喜珠偶尔剩锅里的那点水,要么就用冷水。
大冬天的月事又来,用冷水实在够呛,喜如也不想再像以前那样去用阮喜珠不用的水,于是随便打了盆冷水稍微擦了擦就算完事。
连着几天的低烧不退已经让她精疲力尽了,加上晚上又是那一番折腾,本以为今晚会很难入睡的人上床后没等阿三睡自己倒先睡过去了。
然而此时此刻有人却注定要失眠了。
躺在炕上的荣猛两条光着的膀子大刺刺地放在被子外,跟这冬天格格不入,硬朗冷峻的脸上甚至还渗着两滴汗珠,似乎在忍耐着什么。
不一会儿,他把一条胳膊伸进被子里,动了动唇,沙哑的声音跟着溢出来。
“阿如阿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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